的肉眼根本无法捕捉他的存在,仿佛那只是团无貌的阴影,唯有黑暗中由血染透的猩红是如此刺目。
可那猩红仿佛吸食着他们的灵魂,不断地扩大。
不!决不能那样想,这只是对方速度过快,行动奇诡造成的错觉而已!他们是在与人对抗!
不知不觉间,领头的骑兵已经忍不住发出怒喝。
他未察觉到阵势已出了差错,他们的力量不再统一,他现在只是想要用攻击宣泄恐惧,用怒火掩盖畏缩。
接着,他死了。
若是德王以双眼亲自去看,或许能看到是祝文以无形气罡削尽了对方的手指,夺下刺向自己的枪,而后将披甲的战马,全副武装的兵卒一并挑上天,接着穿身而过的力量将之撕裂,炸开。
但对其他兵卒来说,就是有人被黑暗吞没,而后化作漫天血雨。
这般模糊的观测与真正清晰认知到对手的强大究竟哪者更恐怖?比较那种东西并没有什么意义,他们的阵势已经至此,只能战斗!
或者说,去死。
对于祝文来说,迎着一支悍不畏死的大军,正面将其绞碎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他们不会四散奔逃,只会撞向自己,就像撞向崖壁的海浪,不论冲击多少次,每一次都被击碎,每一次都会固执地继续,但他们并无一整片海洋为他们提供力量。
悍勇的兵卒挥下如人高的巨剑,那没有阵势加持时也足以将寻常驻军连人带甲一劈为二的凶狠斩击被抓住,而后连着他的手臂一并扯下,化作敌人手中的武器,斩落他的首级。
怒啸着的骑兵高举巨枪,再现曾将十数人一并杀死,造成一条血肉之路的冲锋,结果却是胸膛被掷出的长枪穿透,身体飞撞着将第二人,第三人,第四人一并钉于长枪之上,直到枪杆再无余处。
坚毅的盾卫放弃武器,双手举盾,做好抵御冲击的装备,只为能够抗住敌人一瞬,为其他人创造机会。
祝文一瞬间切掉了他的手,踩上他的巨马,将他一脚踢下,任其被奔腾的马蹄踩为肉泥,而自己则抓起了他的盾,不顾盾的边缘毫无锋利可言,直接将之甩出。
盾沿无法切头?武器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被蛮力打穿,冲天飞起的十几颗头颅上凝固着兵卒的怒容与困惑。
只是,就算是如此高效的杀戮,在祝文来看也略有不足。
他看到了战旗,看到了其上尚且新鲜着的哀嚎灵魂。
军中有十数面战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