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念脸一阵红一阵青，她怒瞪着姬旋，极力反对道：“你说是就是？真要是夜壶，历史文物局难道不知道？”
言外之意是，历史文化局要是知道，会将一个尿壶展示在这里？
姬旋以为邱念只是无知，如今没想到还傻。
夜壶难道就不是文物了？
“夜壶也是文物。”一道男声说出了姬旋的心里话。
姬旋抬眸，目光落在来人身上，只见杨副局和陈老正朝这边走来。
杨副局这回没让陈老提醒，他目光径直落在了邱念身上，语气冷硬：“文物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它所具备的历史价值，并不会因为它是什么，而变得没有意义。”
“还有，我们将其展示在这里，是为了让喜欢历史的人，了解当下的文化，而不是给不知趣的人炫耀自己的见识。”
这番话让邱念面红耳赤，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她只觉得颜面无光。
偏偏被维护的人还是姬旋，而另一个开口的人，她惹不起。
邱念咬了咬唇，难看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姬旋一向看不上这种长嘴做长舌妇的人，但想到对方曾经设计过原主，她又放下偏见，较真道：“邱小姐，你可知错？”
“你！”邱念瞪大了眼睛，是谁给姬旋的胆子，敢当众侮辱她！
“难道杨副局教训的不对？”姬旋又轻飘飘补了一句。
邱念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双目瞪着姬旋，好似要剜了她。
“谁说教训的不对了！”陈老冷哼一声，上位者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邱念根本不敢直视，只听他道，“这些文物也是身份的象征，你们看不上夜壶，或许放那个时代，你们连夜壶都不如。”
附近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谁不知道这位陈老是从上面退下来的，后来闲着无事，加上喜欢文物，便来了国家历史文物局。
虽说只是一个闲散职位，但地位比局长还高。
就在邱念想说“陈老教训的是”时，姬旋皱了皱眉，不赞同道：“今时不同往日，不该一同比较。”
话音一落，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仿佛只剩下了空气流动的声音。
连带着后来的顾铭深也为姬旋捏了一把冷汗，以陈老的身份地位，根本没人敢质疑。
哪怕是他，有意见也只能委婉告之。
他想出言提醒，奈何距离太远。
相较而言，离的最近的邱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