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璋,朱元璋那个杀神,他难道没想过我们有鱼死网破的可能吗?”
听到魏忠贤提到朱元璋,为人狠毒的客巴巴不由自主的心头一颤,本能的感觉宫中已经磨刀霍霍,只待自己这边有所异动,便大开杀戒。
客巴巴有些颓废的坐回椅子上,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魏忠贤上前安慰道:“夫人,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咱们即便失去了锦衣卫,还有东厂,内阁和六部,依然是权倾朝野。”
客巴巴沮丧的道:“妾身就怕皇帝还不知足,还会得寸进尺。”
魏忠贤道:“夫人大可宽心,如果万岁真想将所有权力都收回去,他完全没必要将此事告诉咱们,而是应该直接将咱俩除掉。”
“既然他没有这么做,说明还想继续用咱们,时间拖得越久,对咱们就越有利。”
“因为万岁就算见到了朱元璋,他们又能聊多久?他又能从朱元璋身上学到多少东西?”
“想教出一个好皇帝,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不然的话,大明朝就不只一个朱元璋了,建文帝的下场也不会那么惨了。”
“等时日一长,万岁从朱元璋手里学的几招都用完了,失去的一切,咱们再拿回来也不迟。”
这个道理,是魏忠贤刚想通的,此刻说出来,既是为了说服客巴巴,也是为了说服自己。
客巴巴听完,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很有道理。
忠贤不愧是忠贤,看问题很透彻。
“那咱们就先静观其变。”
两人迅速的达成一致。
翌日,魏忠贤早早的让人找来干儿子田尔耕。
长相普通,神情谦和的田尔耕兴高采烈的向魏忠贤请安,亲热的叫了几声爹,还以为有什么好事情落到了自己头上。
可是干爹却给了他当头棒喝,竟然让他卸下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
“爹呀,可是孩儿哪里做得不好?请爹爹责罚,孩儿一定会改,一定会改啊。”
“但孩儿还是希望留在爹爹身边,为爹爹鞍前马后。”
田尔耕好似一个刚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惶恐的同时,神情悲凄。
魏忠贤叹息一声道:“儿啊,此事与你无关,是咱们的万岁啊,嫌你爹手里的权力太大,想收回一部分。锦衣卫的权力,是万岁亲口向咱家要的,咱家能不给吗?”
听了这话,田尔耕如五雷轰顶,呆愣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