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礼就站在楼下,往日一丝不苟的高定西装,此刻微微凌乱,里面白衬衫的顶扣被扯开。
他目光像狼,幽沉沉地紧盯她窗口的方向。
雨越下越大,从零星小雨,变成瓢泼大雨。
谢宴礼衣服被淋得湿透了,跟生意场上那个年轻有为的谢氏掌舵人形象差得厉害。
很难想象,他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程希望着楼下的他,不由眼眶泛红,指尖无意识地蹿紧了纱帘。
不是以一张卡结束了他们的关系吗?还要找他做什么。
高高在上的谢总裁一旦想抛开她,很简单。
但动了真心且执迷不悟,对她这样出身地位的人来说,极易坠入深渊。
她不该再放纵自己回头了。
程希刷的一下快速拉上窗帘,背倚着墙慢慢蹲下,无意识环抱住自己。
她在逼自己下定决心。
然而楼下的喊声,并未因为紧闭的窗户而停止。
甚至一声高过一声,声线相当嘶哑。
豆大的雨点拍打在窗户上,很快外头汇成一片雨帘。
外头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只剩风声呜咽,雨水击鸣。
一计响雷映亮了夜空,那雷声大得像天要裂开一样。
程希心脏怦怦跳,立刻起身回头,拉开窗朝外看。
雨幕里,他仍立在楼下,眼睛死盯着她窗口的方向,和往下看的程希目光撞了个正着。
“程希!”他醉醺醺又厉声喊她名字。
连楼道里的感应灯都被喊的亮起,从狭长的楼洞里向外晕出昏黄的光线。
不知有多少邻居家的灯又亮起,好奇地看热闹。
程希止不住羞恼,又见他浑身淋湿的狼狈模样,到底没忍住心软,拿了把伞,穿着拖鞋睡裙,就匆匆下楼把他拽上来。
一身的酒味。
程希把他按在淋浴下清洗。
醉酒的谢宴礼简直像一匹蛰伏不耐的狼,眼神极具侵略性,并不配合洗澡,反而紧搂住她腰身,往自己身上贴近,垂首在她颈窝留下无数炙热的吻。
程希的睡裙都快被他扯过头顶。
太可怕!
程希从没见过这样的谢宴礼。
仿佛褪去了上流社会骨子养出的矜贵冷清,完全放纵欲望的本能。
“你放开我!!”
程希猛推开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将睡裙扯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