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村委后头乌天贵的家,就在中轴线上,刚好就在上坎儿这边。
郎惊空的家在下坎,下了小坡一拐就到了,凌乱的院子,大门也是几根木头杆往那一横了事,土木混制的泥草房很陈旧,甚至还有些歪斜,好像给一脚就会塌似的。
屋子里漆黑一片,一丝灯光也没有,喊了两声也没人应答,一推门,一股蛋白质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
宋书书吓了一跳,莫不是狼哥死在家里,人都烂了?
赶紧打开了灯,屋里空空如野,倒是在厨房的红砖地面上,放着一个红色的大塑料盆,盆子里,几条个头硕大的鲫鱼漂在水面上,天气较热,死鱼已经腐坏得肠穿肚烂,那股子腐烂的味道,就是从死鱼的身上传来的。
郎惊空并不在家,胡莉熟门熟路地跳上了炕,然后拖过炕梢一个杨木柜子,打开柜子翻了一遍,再抬头的时候,小脸尽是严肃的神色。
“老郎这些年攒的钱不见了!”
“多少钱?”宋书书惊问道,哪个贼敢到这个村子里来盗窃,活腻了吧!
“八百六十四块五毛六!”
宋书书差点喷出口血,这些年攒了八百多块,还有零有整的,这村子得穷成啥样,人均鸡踢屁过百了没有。
“事情严重了,老郎肯定是离开村子了!”胡莉道:“走,去找老王八,这事得跟他说一声!”
乌天贵家,老头盘着独腿坐在炕沿处,手上拿着一个烟袋锅,不停地叭哒着烟。
“老王八,你说话啊,老郎跑了!”胡莉气得一把拽下乌天贵手上的烟袋锅怒叫道。
虎啸林道:“老郎说过几回,说是想去外头闯荡一下!”
宋书书的心里一突,想到了郎惊空拿着自己从镇上带来的资料,还特意问过打黑除恶的事。
“小宋村长,你有啥想法?”乌天贵慢吞吞地道。
宋书书赶紧道:“郎哥好像对黑恶比较有兴趣!”
然后龟天贵接着沉默,胡莉气得直转圈子,刚要开口,见乌天贵要说话,赶紧憋了回去,可是等了半天,只等来乌天贵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胡莉一跳多高,叫道:“我不管,我得去把他逮回来!万一哪天被逮着枪毙可咋办!”
“逮他干啥!”乌天贵慢吞吞地道,伸手捡过烟袋锅,一边往里压着旱烟叶子,一边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胡莉撇了撇嘴道:“说得好像有娘似的!”
“说的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