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莉把宋书书向一张缺了一条腿的凳子上一按,然后跳上炕,从一个老式木箱子上头,拿出一个笸箩,倒出一盒火柴和一个针线团。
抽出一根针,划了火柴,把针烤得通红。
宋书书眼睁睁地看着胡莉用烤红的针,扎到了那个草爬子红扑扑,圆滚滚的屁股上。
一阵轻烟冒起,手臂的肌肉内部,明显感觉到有细小的爪子在来回地划动着。
“钻进去了,钻进去了!”宋书书叫道,指甲盖这么大的东西钻到皮下或是血管里,这条手臂还不废啦!
“大男人,坚强点,它在往外爬呢!”
胡莉说着,重新烤那根细针。
“还烤针干什么,直接揪下来啊!”宋书书叫道。
虎啸林赶紧按住宋书书道:“可不能这么干,这玩意儿的爪子尖着呢,在里头勾着皮肉,如果硬拽的话,这东西的脑袋就留在里头了,一样吸血!”
烧红的针再一次烫了上去,这一次,那只吸饱了鲜血的小虫子,终于从手臂上脱落下来掉在红砖铺成的地面上。
宋书书咬牙切齿地,一脚踩下去,bia叽一声被踩得爆浆。
宋书书的手臂上拔了虫子之后,还有一个小血洞,正冒着血呢,然后就见胡莉抓了一把白面,一下子糊到了他的伤口处,再用布条一扎就算是齐活了!
对此宋书书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也就是现在吧,人都变得娇贵了,换做自己小时候,磕了破了伤了,一把白面或是一把草木灰一糊,小孩子肉皮子也合,没几天就会掉痂痊愈。
反正是没见几个死于伤口感染的。
宋书书这会才抽出功夫来打量一下胡莉的家,一间不大,但是很精致的小房子,三十多平方的样子,墙面上刷了白灰,地面铺的是整齐的红砖,一铺小炕一堵火墙,炕梢两个红漆木箱子,被子叠得板板正正,上头还盖着一块花布。
小屋不大,收拾得干净整齐,窗子好像也擦过,特别明亮,特别是那一铺炕,两米乘两米,正正方方,上头铺的苇席子,在上头要是骨碌起来刚刚好!
宋书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人家可是妖怪啊!
“这鱼咋整?”虎啸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也把宋书书的魂给拽了回来。
“去村委吧,有大锅,还有大灶!”
大鱼就要用大锅炖,自家的小勺一来是炖不下,二来,炖出来也没那个味。
村委最大的好处就是场院够大,用砖头磊个土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