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填个表格，明天来上班。”她抽出一张纸递过去。
对面的人接过，垂眸填了。梅姐注意到他的字也很好看，气质很好，应该本来家境不差。至于为什么缺钱……她没兴趣追究，那不是她管的事。
对方写完，把纸递过去。
梅姐伸手准备接过。
他却忽然把纸张放下，抬眸，问：“你们这里很正规吧？不卖身吧。”
“……”
梅姐先是一怔，随即忽然觉得好笑，挑了挑眉。
看来是个单纯孩子呢……来夜总会应聘，连规矩都不了解清楚，还天真的觉得服务生就是服务生。
不过他这样问，明显不想卖身，只是来赚服务生的工资而已，梅姐对他反而放心了点。他们会所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来这里也是需要安全保障的，服务生需要经过培训，确保不会说出客人的秘密。
眼前这个，纯粹是长得太好看了，梅姐才破例让他第二天就来上班。
他表现得这么稚嫩单纯，倒让她的戒心小了点，笑着道：“我们是正规会所，怎么会做皮肉生意呢，你放心吧。”
——但之后如果他被客人看上，下点药强制发生什么，那就不是会所的责任了。对方是男生不好报警，又缺钱，多给些钱就能压下去的。
“对了，”梅姐舔了下唇瓣，笑吟吟的表情，似乎很和善，“你做过吗？”
“……”
对方怔了下。
“好吧，我知道了。”这么迟钝的反应，第一次应该还在。有些客人比较喜欢纯情的……应该能开个很高的价钱。等他彻底堕落了，自己或许也可以尝尝味道……
梅姐的眼神扫过男生衣领下的锁骨，喉结的弧度格外性感，而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太过干净清冷，让人非常想染脏掉。
*
洛晟走出会所。
直到离开了这个地方，他才微微出了口气，捏了捏笔直鼻梁。里面的味道太过反感，各种女士的香水味混在一起，尤其是那名女经理，坐在桌后的时候，吊带衬出的夸张曲线，以及身上的香水味……莫名反胃。
班长沉默坐在那里，靠回忆自家宝贝可爱的平胸……才觉得没那么不适。
洛晟走了段路，感觉身后远远的，有人在跟着他。
应该是会所派的保安。
毕竟他们做的是皮肉生意，很看重员工的来源，不会随便放来路不明的人进去。所以尾随调查也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