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轻的伤,已经完全节节败退,快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
“虽然目前,还在死咬牙关死撑,可估计再要不了多久,就得内劲耗尽,然后惨败!”
“老祖宗,您就放心吧,这场比武,我们宋家胜券在握,输不了!”
然而没想到,老太太却并没有多少喜悦,反倒更加苦涩。
拨动着那串佛珠,干瘦的手指颤抖得厉害。长长一声叹息,声音更加沙哑,“你们错了……”
“我这老太婆,活了快一个世纪了,嫁到这梅花庵来,也已近七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风雨没经历过?很多东西,早已看得淡了!”
“三十年前,老太爷惨死泰山之巅,华夏武林为之震动,我这老太婆也不过为他守了三天灵,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满是疲惫揉了揉泛红的眼睛,摇了摇头,“你们真以为,我多在乎这场比武的输赢?我只是,心疼赵家那小崽子……”
“这……”顷刻,听竹与依琴对视一眼,满脸疑惑。
“那小兔崽子,我看着他从小长大!记得那小子,还在襁褓的时候,我这老太婆每次一抱他,他就在我身上撒尿,然后就冲我咯咯地笑!”短暂沉默,老祖宗又一声轻叹,“能把老太婆气个半死,可偏偏又招人喜欢!”
“两三岁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老喜欢往我面前蹦跶,坐在我腿上,看我打麻将!我每次训斥虎威和插秧他们的时候,他就呀呀地跟着学,还学得像模像样,弄得插秧他们面红耳赤!”
“再大些,这崽子就更调皮了!带着一帮小屁孩,在村里折腾得鸡飞狗跳,下河摸鱼爬树掏鸟窝,可每次摔得鼻青脸肿,就喜欢跑我面前来哭诉,还撒娇,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再后来,倒是往我这老太婆跟前,跑得少了些!可每次从外面回来,或者逢年过节,村里这么多小年轻,就数他每次来给我磕头请安,跑得最积极!”
“而如今,这小崽子终于长大了,有了运筹帷幄的手段谋略,有了为喜欢的女孩拼死一战的胆魄,也已经成了太华山下顶天立地的男儿!”
“灭‘红蝎子盟’,血洗唐门执掌大权,击退断刀流守住苏家产业,击杀陆东山匡扶青城派正统,哪一样,不是惊天地泣鬼神?”
“可在我这老太婆眼里,他始终还是昔日,那个穿开裆裤挂鼻涕虫满身泥巴的顽劣小儿……”
两个丫头再没说话,认真听着。
“今晚这一战,他已经被逼上绝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