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慕云瀚出事。
慕云瀚在看见宫如熙那危险的举动,还想要说对方一顿。
可他也害怕野狼突然针对宫如熙,所以什么都没做。
宫如熙记得很清楚前世自己遇到野狼攻击自己的事情之后,就学了很长时间的敲打。
所以,她用力地多敲了几次野狼的头。
一阵晕眩,野狼被敲晕,倒在地上。
她的双脚发软,直径地要跌落在地。
慕云瀚见情况不对,连忙是将其抱入怀内,轻轻地拍着其的肩膀:“你没事吧?”
宫如熙摇头,前世关于对野狼的恐怖阴影,就好像是没有办法从心底里消除。
她到了这时候害怕到了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地步,紧紧地抓住慕云瀚的衣袖:“我……没事。”
慕云瀚把她抱得紧紧的,朝着黑屋走去。
黑屋里因为没有蜡烛,而黑漆漆的。
慕云瀚艰难地将宫如熙放在了墙角处,俯下身来,盯着她那清丽的面容在看:“你先好好地留在这里,我去给你找点草药。”
这个伤口不处理不行。他可不能看着宫如熙出事。
宫如熙一把将慕云瀚的手腕抓住,逼迫其看向自己的视线:“不必舍近求远。”
“你有药?”慕云瀚感到了震惊。
宫如熙也不像是那种非要带着药的人啊。
宫如熙摇头,想起了前世慕云瀚很喜欢将解毒丸放在自己的袖口里,也在想怎么告诉其呢。
“我没有,只是……你好像有药。”她用一种很含蓄的方式去提醒慕云瀚。
慕云瀚本来是因为太过于着急宫如熙的毒,却忘记了自己有随身带着解药的习惯。
只是那个袖口封起来太死,根本就没办法拿出来:“嗯,我确实是有药。”
宫如熙看着慕云瀚根本就不想要行动的样子,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该不会不知道怎么打开袖口吧?”
这个袖口是用金丝边缝制的,一般的利器根本就打不开。
慕云瀚为难了,没回答。
宫如熙却也知道了所谓的答案,无奈地笑了笑:“你用你身上的匕首,就能将其打开。”
慕云瀚眉头紧蹙,看着宫如熙的眼底内没了刚才的笑意。
他全身散发冷意,一把将手放在了宫如熙的脖子上,压低声音,满是警惕:“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秘密?”
这袖口内的解毒丸是皇帝派人给慕云瀚缝制的。
但因为缝制的人是在三皇子府邸,根本就不在慕云瀚的身上。
所以,慕云瀚一直都不知道怎么打开袖口内的解毒丸。
然而,一个百官之首的女儿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么多秘密呢?
脖子上传来的疼痛,也是让宫如熙明白,自己要是真说错了一些话语,到时候可能真的会死在这。
她可不想要那么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
所以,到了这时候,她只能说道:“因为袖口本来就是用匕首打开的啊。我身上并没有带着匕首,所以只能是用三皇子殿下的啊。”
三皇子慕云瀚眼底一眯,盯着其那清澈见底的眼睛看:“真的?”
宫如熙如小鸡啄米似得,拼命地点头:“难道不是吗?”
三皇子这才收回自己的手,但没全然地相信宫如熙的话。
宫如熙表示:“我不会拿这么重要的事情和三皇子开玩笑。”
她伸出手来,认真地说道:“我现在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三皇子还不相信,可以不给我吃药。”
三皇子从衣袖内拿出了匕首,并未立马打开袖口,而是问道:“有蜡烛吗?”
“没有。”宫如熙没有随身带着蜡烛的习惯,但从衣袖内拿出了火石:“但我有这个。”
三皇子根本没办法一直拿着火石,只能问道:“你会用吗?”
一个在宫相府里生活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用火石。
宫如熙出于他的意料,将火石紧握在内,用力地打磨。
微弱的光也是在火石里打了起来。
三皇子将袖口割开,小心翼翼地将仅有的一颗解毒丸,递给了宫如熙:“你先吃。”
宫如熙并未接过解毒丸,也知道他的身子骨是比自己还要差的。
所以,到了这时候,她并未拿过解毒丸,只是说道:“我现在的身子还可以,也没什么主要的事。”
三皇子见她很是坚持,也知道解毒丸直接给她吃。
那么她还是会回绝自己的。
到了这样情况下,他还是将解毒丸一分为二,递给了宫如熙:“你吃吧。”
宫如熙勉强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示意三皇子先吃。
三皇子也不推脱,将解毒丸吃了进去。
宫如熙突然喊道:“陛下!”
三皇子连忙张开嘴巴,想要喊出父皇两个字。
宫如熙将半颗解毒丸丢到了其的嘴巴里。
三皇子顺着那话也吞进去了解毒丸。
待其反应过来,解毒丸已经是被吃了进去。
三皇子怎么都没想到,宫如熙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表情严肃,盯着其的面容在看;“宫如熙,刚解药不是说好了一人一半吗?给你了,你为啥又不吃呢?”
宫如熙低下头,还是说出了恭卑感:“因为三皇子是何等的尊贵,岂能是和臣女共享一颗解毒丸。”
“本殿以为我们是朋友!”三皇子知道这段时日,宫如熙对自己也很照顾的。
所以,他早就是将宫如熙当成是朋友看待了,就想着只要他们走出这里,就和父皇说清楚这里的事。
宫如熙还是后退了几步:“多谢殿下的厚爱,臣女受不起!”
三皇子气得躺下,也不想要看宫如熙任何一眼。
宫如熙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比谁都还要清楚地知道,皇家暗卫马上要过来了,自己和三皇子还是得保持原本的疏离才行。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护好自己,才能不进入皇族,成为皇家儿媳。
伤口带来的疼痛,也是让她的眉头紧蹙。
但她还是躺下来。
不一会儿,她全身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