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如熙的素手一顿,也没有将白布打开,而是问道:“慕云瀚,你为什么不在书信内告诉我,清荷受伤的事情尼?你为什么还要隐瞒这么大的事情?”
慕云瀚知道宫如熙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才会那么说自己。
他表情严肃,只是往前看着,走到宫如熙的对面,坐了下来:“因为我就是凶手!”
宫如熙冷笑,根本就知道慕云瀚是在说假话:“慕云瀚,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这话时,是真的很虚假。你怎么可能就是凶手呢。”
她走到慕云瀚的对面,坐在了椅子上,双手交叉,眼神认真:“我明显是感觉到,你根本就不是凶手,也清楚地知道,你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人!”
慕云瀚嘴角勾起笑容:“你为什么对我那么熟悉。难不成,你平时都在观察我?”
宫如熙也知道,慕云瀚是在试探自己。
所以,她也不生气:“我只是知道,你绝对不是那样人品有问题的人。”
慕云瀚笑了:“那你觉得凶手是谁?”
“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你!”宫如熙给予肯定的回答。
慕云瀚看着宫如熙的视线内,多了一丝复杂:“那好,我将这件事情交给你去查。”
“不需要。”宫如熙回绝:“在我的心里面,清荷是我的人。”
慕云瀚说到煤矿生意的后续:“如你所料,父皇得知慕秋寒拿了这么大的合同,而感到愤怒。”
他之前没有将事情站在整个国家的角度去想。
宫如熙把玩手中的扇子:“因为慕秋寒要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到时候丢的是皇上的面子。”
慕云瀚本来是以为,宫如熙是善于分析,善于观察而已。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宫如熙是提前知道了很多的事情:“那你怎么确定的是,慕秋寒到时候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呢?”
“因为慕秋寒之前不被皇上所重视,其他人也都不会给他机会。”宫如熙清楚地知道,皇族之间的内斗,都是很现实的。
一个不被皇上欢喜的皇子,没有任何的臣子是敢于接触的。
前世的自己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被猪油蒙了心,根本就不知道大家是怎么看待慕秋寒。
现在她知道之后,才发现其实现实一点也很好的。
“所以,慕秋寒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
慕云瀚盯着宫如熙那平静的双眼在看,突然问道:“如果有一日,我也没了那样的地位和宠爱,你还会向我伸出援手吗?”
宫如熙保持平静,摇头:“我不知道。只不过我确定的是,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慕云瀚嘴角勾起了笑容,眼神带着波澜:“所以你当初那么做,并不是因为背叛我,而是提前知道,慕秋寒的财政有问题。”
宫如熙嗯了一声:“我当时故意刺激慕秋寒,也是想要其明白。有些东西,是可以要。”
她起身,走到了门口,将窗户关上:“只不过,当自己没有能力,却着急地去要那东西的时候。这本身就不是很好。”
慕云瀚颔首:“你真的给了本殿很大的惊喜。”
他以为像宫如熙那样的官宦人家的小姐,很多时候,想法只是更偏情爱,而不是政局。
现在宫如熙用办法证明了自己心系整个朝堂。
宫如熙眼神一眯,好像是陷入回忆。
慕云瀚仿佛是在宫如熙的眼睛内,感觉到了另外一道身影:“你在看谁?”
宫如熙也是被那低沉的言语内给震到了:“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不愧是皇族中的人。”
慕云瀚没有点破宫如熙:“那事成之后,是时候谈谈我们的事。”
宫如熙含糊地找了借口,便走了。
慕云瀚看着宫如熙离去之后,确定看不见身影。
他才走到刚才被盖上白布的画板面前,用力地打开白布。
白布底下,是一副美丽的少女。
少女嘴角勾起了温和笑容。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离去的宫如熙。
他爱不释手地摸着少女嘴角的笑容,深沉的爱,也是流转在眼里。
一道红色身影,也是在暗处走来,将他那深情的神情看在眼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子若才走一段时日,三皇子就会变成这样了?”
子若是慕云瀚信任多年的人,一直留在其的身侧。
但因为之前发生了一件事情,子若就先远离慕云瀚的身边,在秘密的处理一些事。
被询问的人是慕云瀚的侍卫子越,尴尬地抓了抓头皮,也知道子若为何会这般地生气:“现在事情变成如今这般时,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形容。”
子若双眼透着寒凉:“有话直说!”
“总之,现在殿下看上了宫如熙,想要娶她为三皇子妃!”子越说的很直接。
一股愤怒之气,席卷在了子若的心尖。
子若愤然离场,去了三皇子的舅家那边,希望其能阻止三皇子做出那么不理智的行为。
当初宫相爷是联合其他人伤害了皇后娘娘。
如今慕云瀚还喜欢上了仇人之女。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
子越和子若兄弟多年,很少看见其因为生气,还会愤然离场的。
他当即就觉得心中很是不安,而是想要将这件事情告知给慕云瀚。
另外那头。
没有人通知的宫如熙无意之间,也得知了此事,表情严肃,咬紧嘴唇。
她清楚地知道,子若是慕云瀚身侧最信任的人,也知道了很多皇族之中的事情。
然而,前世的她不管是怎么想要靠近子若,对方总是不愿意搭理自己。
“清荷,你和子若熟吗?”她只能是将这个希望放在了清荷的身上。
清荷在听见这话时,点点头,难得露出了爱慕之情:“子若回来了吗?”
宫如熙谈过感情,也知道女人只有在听见心仪的男子回来时,才会是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很快就判断为清荷喜欢子若:“是,他不仅是回来了,而且是中途离开了别院。”
果然,清荷在恋爱之中,陷入进去,也没意识到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国舅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