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动王芷璇身上桃粉裙摆,鬓间额前碎发浮动,本是绝色的五官多了几分决绝之美。
桃花柔弱,却有寒梅风骨……纵使是王芷璇的嫡亲兄长王端瀚也不由得因妹妹而一时情迷。
她有如此美貌,便不需要有如此才情,偏偏王芷瑶不仅有才情,美貌,甚至计谋,果决样样不缺。
“哥哥,这事不必再指望着父亲了。”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大舅舅一直住在外面。”
王端瀚方才见王芷璇拿出银票安置舅舅们,问道:“你哪来得那么多银子?”
“父亲靠不住,莫非我还不能攒点私房银子?”王芷璇不愿意谈银子,说道:“证据虽然在大舅舅手中,可首辅如今势大,贸然去衙门里首告只怕不会有结果,毕竟这桩案子也是陛下点头的,纵使陛下被首辅隐瞒欺骗,圣旨很难更改。”
“你说得没错,谁也不敢说皇上错了。如今六部衙门,内阁大学士都没指正陛下的气魄。”
王端瀚眼底闪过轻蔑,身子仿若松柏站着,朗声说道:“他们都忘记了读书人的气节,一味的媚上。”
“官场风起确实不怎好,因此需要哥哥这等伟岸年轻的俊杰。”
“若今年更高中,我必做铮铮铁骨的直臣,下安黎民,上报皇恩。”
“我相信哥哥一定会高中。”
王芷璇从没怀疑过王端瀚会落榜,即便王端瀚不似上辈子有王译信精心指导,为他广布人脉。可知道考题。以王端瀚的文采怎么可能不中。“哥哥眼光应该放长远一点,乡试,会试,殿试,三元及第才是哥哥的目标。”
她告诉给大伯父的科举试题三道中有两道是正确的,同王端瀚自然不会耍心眼儿。
几道试题,王端瀚已经反复琢磨过了,真真是每一篇文章都精雕细琢。犹如花团锦簇。
“妹妹是让我在殿试上同皇上陈诉外祖父冤情?”
“不好。”王芷璇仔细的琢磨了一番,摇头道:“皇上的性情不容易把握,万一在在琼林宴上说得太多,皇上认为哥哥有孝心还好,万一认定哥哥另有所图,不一定会继续查证,毕竟这件事关系到首辅,百官之首。”
“这也不行,那也不好,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让外祖一家沉冤得雪?”
“先得让大舅舅接近陛下……”
王芷璇毕竟是活过两世的人。思考得相对全面,也没把当世的人看作了白痴。“我说过哥哥不必操心外祖家的事情,你只管用功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