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摆得十足,刘驸马哪敢让王译信夺刀自尽?
甚至他还得护住王译信的性命,不然乾元帝问起来,他真心不好交代。
国朝上层建筑,也有几大同皇帝息息相关的利益集团,刘家自然代表着陇西集团,可他们也不敢明着同乾元帝抗衡。
不是被王译信突然发难逼得太紧,刘驸马也不至于当街用殴打王译信试探乾元帝。
谁想到王译信不仅难缠,他女儿还有怪力护身,刘驸马不仅没能达到警告朝臣的目的,反而捅了马蜂窝,麻烦不断。
“你做什么?”
“休要伤我父亲!”
王芷瑶惊叫一声,上前把围着王译信的公主府侍卫一脚一个踢翻。
这群摔得狗啃屎的侍卫心里异常憋屈,他们不是为难王大人,是为救人好不好?
王七小姐的力气,太大了,他们还是装死吧,省得站起来再被踢一脚。
“瑶儿,爹冤枉呐。”
王译信眼见着女儿已经冲到身边,仰天长叹,本想再呕两口血,可血不是他想吐就能吐的,没办法只能摆出含冤莫白的姿势。
王谪仙本就擅长装逼,而且装逼效果极好,便是没有呕血,也足以表现出他那分高洁,宁死不屈的气质。
“替我同陛下说一声,来世再为陛下臣子。”
“父亲……”
王芷瑶胳膊一沉,王译信直接倒下,不敢倒在女儿怀里,但脑袋枕着王芷瑶的胳膊,在刘驸马看不到的角度,偷偷眨了眨眼睛,示意下面的事儿交给你啦。
按说,王芷瑶该哭天抢地一番,抬着昏厥生死不知的王译信直奔皇宫告状去,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朝野上下的人都知道此事,最好造成轰动效果。
她不想这么干。
论装逼,扮猪吃老虎的功夫,王芷瑶真得不怎么擅长。
“明哥儿,送父亲回府。”
王芷瑶默默的让王家仆从抬起王译信,没有哭,也没再揪着刘驸马不放,随着王译信一起返回伯爵府。
自然也没什么一边走,一边吟唱浩然正气歌什么的。
她只是默默的陪在负伤昏厥的王译信身边,好像方才大发雌威的人不是她。
刘驸马本准备王家父女进宫告状的,谁知人家回去了……这让他更困惑不解。
他在原地转了三圈,确定王译信回到伯爵,王芷瑶和蒋氏只是紧闭府门,为王译信请大夫,再无动静……刘驸马彻底的傻了,怎么不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