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可不是好地方,便是在关外的宁远侯也听过新任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凶名。
宁远侯只能眼看着卢彦勋把薛强提走,薛强此去凶险万分,卢彦勋不一定是顾天泽的人,可顾天泽是唯一可以无视厂卫的存在。
无视就意味着足以影响到厂卫。
为这事朝廷上也有人提出过异议,认为顾天泽图谋不轨,然乾元帝没发作,后来每当厂卫太过嚣张时,顾天泽总能随口说几句话就打掉厂卫的嚣张气焰,谁也搞不明白,顾天泽同厂卫到底是友是敌。
不过大臣们明白一点,乾元帝几乎不让顾天泽涉足厂卫。
于是大臣们为自身着想,也就默许顾天泽的特殊地位。
厂卫太过嚣张倒霉得是谁不言而喻。
宁远侯对卢彦勋道:“麻烦都指挥使照顾薛强。”
“侯爷放心,您随时可以看望他。”
卢彦勋笑着保证,只是他的笑意不足以让宁远侯安心,如今的局面,宁远侯也只能暂且相信卢彦勋会‘公平’。
“你还在这作甚?”
乾元帝指着衣衫不整的王译信,骂道:“为你女儿买糖?王谨之,朕准许你回府是调养身体,不是让你取悦你女儿!吏部的事情,你给朕仔细点。”
王译信默默的应了一声,裹着顾天泽递过来的衣服,被王芷瑶扶着往回走。
顾天泽自然跟着一起,少刻间,原本热闹的地方。只剩下乾元帝和宁远侯四目相对。乾元帝指着顾天泽等人背影。哼了一声,道:“朕白养了他,回宫!”
“陛下……”宁远侯跟上说道,“臣刚到京城几日,便惹下了祸事,臣还是为陛下戍边得好。”
乾元帝光顾着生顾天泽‘不孝’的气,口气并不怎么好,“朕留你在京城自有用处。怎么?你也不听朕的话?”
“老臣不敢。”
宁远侯忙诚惶诚恐的请罪。
“朕一向赏罚分明,薛强做得错事怪不到你头上,你的功劳,朕都记着。”
乾元帝已经登上御辇,撩起帘栊一角,宁远侯感觉到一股似有似无满含深意的目光,“你安心在京城待着,帮朕守好城门,其实最近你的所作所为,朕……是满意的。”
“老臣不敢辜负圣望。”
“朕会寻大夫治好他。”
乾元帝撂下这句话。御驾便启程回宫了。
宁远侯跪了半晌,眉头皱得很紧。琢磨不透乾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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