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紧闭的房门丝毫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怀恩悄悄的动了动腿脚,看了一眼时辰,皇上同定国公单独待了大半个时辰了,废后搅得前朝后宫都不得安生。
他命人给乾元帝准备最好的补品。
在这场风波中,皇上才是最耗心血的一人,而且皇上受得罪不能同任何说。
也亏着乾元帝是刚硬,固执的性子,否则稍微绵软,犹豫一些,备不住就被朝臣劝谏成功,立成年皇子为太子,晋封高贵妃为皇后。
废后不过半月的功夫,怀恩公公收到的银两,田产,屋舍比他以前积攒下准备留给侄子家宝的财产都多,更别提皇子们和后妃对他偷偷的许诺了。
怀恩晓得自己几两重,除了心疼一一人之力对抗朝臣后妃的乾元帝外,他是好处照拿,关于乾元帝的消息动态嘛,他自然会把乾元帝想让朝臣知道的消息酌情说出去。
他万万没想到,被乾元帝口头警告过的定国公夫妇还是在此时站出来,东厂密报顾家太夫人和荣国公夫人去求燕国夫人进宫为废后求情,另报长信侯死活不肯去京郊军营寻顾三少,顾家其余男人就算见到顾三少,也不敢命令苦求他。
而定国公夫人根本最找不到军营安置在何处。
有此一来顾三少才能置身事外,整合宁远铁骑。
御书房内,乾元帝唇边噙着冷意,定国公侍立在一旁。为乾元帝整理承奏上来朝臣的折子。分门别类摆放整齐。中间最高的折子是为废后求情的,其次是恳求乾元帝再立皇后,再次才是册太子的折子。
定国公做这些事并不见生涩,有几许怀念的意味。
乾元帝登基之初,他就像今日一直跟在自己姐夫身边,为他分担朝臣给新君的压力,分担先帝突然驾崩引起的种种猜测,有时乾元帝甚至留他在皇宫秉烛夜谈。共同商讨如何能把先帝留下的骄兵悍将,以及自持开国功劳的勋贵收拢削权的良策。
御书房的摆设也如十几年前嫌少有变化。
定国公垂手侍立不由得回忆起以前的事儿,那时乾元帝最相信他,纵使那时很难,定国公也从不怀疑乾元帝对自己的信任和支持,可眼下他哪怕站在乾元帝身边,他都感觉离着自己效忠了一辈子的帝王很远。
是皇上变了?还是他变了?
乾元帝的手按在最高那落的折子上,“一共多少份?”
“回陛下,一共一百零八份。”
“朕没想到,你姐姐比朕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