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姐, 饭菜做好了,今天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口水鸡。”
宽敞的房子里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忙忙碌碌穿梭在厨房和客厅之间。
“虽说孕期忌口的东西多, 可一些东西不过量也是不妨事的, 今天的口水鸡我特地没有做的那么辣, 你要是实在没有胃口就吃几口口水鸡,解解瘾头,总比什么都吃不下来的好。”
说话的女人是在木家工作多年的老阿姨了,她看上去比阿芜还要年长一些,约莫四十五六岁的样子,实际上她今年才三十五岁,比阿芜还小四岁,平日里就喊她卓姐。
家家户户都有糟心事,保姆刘秀家的糟心事更多,要不然也不会这把年纪看上去如此苍老了。
“母女之间没有隔夜仇, 现在婉婉那孩子不理解你, 等她大一点, 自己也当妈了, 就能明白你的心情了。”
刘秀絮絮叨叨地说道,在木家工作这么些年,她和主人家的关系早就已经不是雇佣关系那么简单了,对于阿芜等人来说,她也是半个家人,因此有些话刘秀也是可以大胆说出来的。
木家遭逢那么大的变故,刘秀看在眼里, 愁在心里,看到阿芜母女现在还闹起了别扭,不复曾经那么亲热,更是让她有些发愁。
“当初我生我家老二的时候,我家老大也和我闹脾气呢,结果现在管我家老二最多的还是我大闺女,跟半个妈一样,老二也亲近他姐,平日里我说的话还不如他姐说的话管用。”
刘秀也有两个孩子,最大的闺女今年刚上大一,刘秀的大女儿成绩好,考上的大学十分不错,当初木峰和卓芜还给包了一个大红包呢,倒是现在还在念初一的老二就没有那么聪明了,平日里,夫妻二人也听了不少关于那个孩子的抱怨。
刘秀家里就是普通家庭,这些年来深城打拼,直到三年前才在外环买了一套房子,又因为要供两个孩子念书,负担很重,刘秀的老公在主职工作之余还时常兼职送外卖,刘秀同样如此,她并不是木家的住家保姆,每天白天下班后,就会去别的家庭做钟点工,或许是压力太大,所以看上去比同龄人苍老许多。
“其实有时候我也后悔,为什么要听老人的话非拼个儿子出来,要是当年只生了我大闺女,现在我也不会那么累了,再熬四年,等我家大闺女毕业工作,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可现在倒好,供了一个,还得供另一个,女儿出嫁没彩礼让男方看不起,男孩子没套房子都没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他,卓姐啊,我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