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解不了近火,于是琢磨着要不要将开车的那个小兵留下来吃顿饭,也好多一份交情。
“不用了。”
谢长征摇了摇头,“部队里有部队里的规矩。”
说着,他朝车里的人敬了一个军礼,示意对方可以返回营地。
“老刘头大房子比较破旧,不过顶已经补好了,至少不会漏风漏雨,床、柜子桌椅都是以前老刘头留下来的,我把一些坏掉的家具修了一下,勉强也能用。”
苗大山挥赶走起哄凑热闹的孩子们,给开车的军人空出一条道来倒车,看到军车安全从村门口离开后,又带着谢长征一家去了老刘头家里。
“我能做主将老刘头的家暂时借给你们一家人住着,可没办法再分你们一份粮食。”
苗大山看着这个有些破旧的房子,颇为为难地说道:“年中刚分完粮食没多久,长征你的粮食关系早就转到了军区,更加分不了粮食了,之后你们一家三口的口粮,恐怕还得从你娘那里讨要过来。”
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因为谢家没有分家,所有的粮食都在苗凤妹手中,全家十几口人的口粮,都是由她一个人分配的。
按照苗大山对自己那个堂妹的理解,对方恐怕还等着谢长征低头,轻易不肯将这些粮食拿出来。
“我知道的。”
谢长征冲着苗大山笑的苦涩,“这件事,我还得麻烦大山叔您了,之前娘说了,要将我们这一房从家里分出去,我还年轻,得请大山叔请几位德高望重的叔伯为我做见证,那毕竟是我爹娘,养老的责任,大哥二哥承担多少,我也不会落下,不过我现在也不是孤身一人,也有妻女要养活,我不求爹娘多分我家产,只求必要的口粮、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暂时撑到我伤好以后吧。”
谢长征的这番话有理有据,就连苗大山这个最坚持父母在不分家的固执长辈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谁都知道,谢家之所以能够住气派的红砖房,靠的都是谢长征寄回家的那些津贴,可现在谢长征不要房,不要钱,只要徐春秀和谢芜那份口粮,可以说是极其厚道的做法了。
不过苗大山也隐隐意识到了谢长征这次分家的决心,他让自己和村里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做见证,摆明了不打算向老太太服软,要把分家这件事白纸黑字写下一份证明,让谢家那些人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往更深一些想,谢长征说自己会和大哥二哥尽一样的责任,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不打算再无条件的供养那一大家子,谢长耕和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