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在乎这些么?
说不在乎是骗人的,他孤身一人冲入摄政王的后方时,没有要求任何干员前来增援,但拒绝离开,并前来支援的干员都会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包括杜宾他们离开时,要求留下来等待史尔特尔,尽管史尔特尔最后还是听从杜宾的建议,选择跟随大部队离开。
至于去静谧教堂的维娜,她没有在周金儒心中减分,当然也没有加分。
她的痛苦,源自于她的自责,周金儒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解不开的,甚至会加深自责。
只有在恰当的时候,才能缓解并消除她的痛苦,绝不是现在。
……
萨卡兹人坐在床上,她没有脱衣的习惯,也没有一个女孩子最舒服的睡姿。
武器不自觉的放在手边,随时准备发起反击,甚至还在门口布置了几个简易陷阱。
等到她做完一切时,才发现自己身在罗德岛。
“我到底干了什么?”
自己放的陷阱要自己解除,万一有人进来时,不小心踏入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萨卡兹人拆除陷阱时,门铃响了。
“谁?”
“是我。”
门外的声音既陌生也熟悉,正在拆除弩箭陷阱的手指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萨卡兹人瞬间后跳。
嗡!
短小而尖锐的弩箭踩着她的手臂飞过去,死死的钉在金属墙上。
“我……来了。”
原本想说“我睡了”,话到嘴边,变成“来了”,萨卡兹人抿着双唇,再改口也来不及。
当她的手握住门把手时,身体阵阵发软,久经考验的战士也会紧张,也会害怕。
慢慢打开门,棕色短发的医生站在门口,厚重的镜片下,眼皮闭合,黎博利人低着头,不知不觉中已经睡着了。
“赫…奥利维亚女士,你找我?”
黎博利人惊醒,目光透过镜片,落在远比自己还要高几厘米的萨卡兹女孩身上,伸手去抓她的手臂:“怎么受伤了?”
萨卡兹人下意识后退半步,转头看着手臂,似乎是刚刚被弩箭擦伤了,伤口里流淌出鲜血染红了外套,自己心乱如麻一时间没能及时发现。
“哦,我不小心……”
赫默说道:“我帮你处理一下。”
“我……我……好吧。”
她想说“我自己会处理”,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另外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