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江终于挨过了紧张时刻,遂悄悄地回笼了小拇指气息。
他们嘴上谈及的风,应该就是它了。
如书中所示,气息与风在很大程度上同属一类,而遵照此修行手法后,江小江愈发觉着,得心应手了,似乎控制它,真正靠的应该是意识才对。
“研习的迟了,不然也弄不出狂风暴雨。”
江小江颇为感慨,小城隍降霜、降雾,应该就是此类手法。
按照书中的解释,狂风暴雨实则是控制不当,天灾人祸才是神明的有意为之,而不管哪一种形势,无非就是功德二字,非人力所能为。
此时。
迎客来换了一波新顾客,打更的狗蛋和老汉结伴同行,便挨了神将坐下。
“二位面生的紧啊,外地来的?”
“幸会幸会。”
两位打更人稍一照面,并不深究神将的乡邦。
可于神将而言,神色就有点仓惶了。
貌似怕两位打更人也认出他们来,这才起身就要离去。
只在桌子上搁了两枚金锭子,锭子下面还压了张字条。
“咱们晚上再来,为江公的迎客来守夜如何?”
“也好,也会,是该守守夜,是该守守夜。”
两位神将走得匆忙,跟家里着了火似的,尤其在听到一群人说什么他们身上怎么有烟熏味的时候,两位神将的脸色就彻底变了。
刚出门右拐,两位神将便一溜烟跑成了兔子。
不过他们一走,江小江半挺着的上半身,终于卸下了伪装,有板有眼的坐着,是有点累人。
“公子。”
白素拾掇了茶桌后,把两枚金锭子和一张字条递了过来。
“刚才的两位先生,付过了头儿,就算是买下来一年的茶吃,也要不了这么多啊。”
白素寻望店外,根本晃不见方才的两人。
这时江小江站了起来,就依着字条,念了出来。
“一年的茶钱,不成敬意,望江公笑纳,勿嫌少了。”
江小江步出屏风,手里掂了掂金锭子,两枚金锭子可真够阔绰的,他们二位跟了自己一路,绝不会单单是为了喝茶。
况且两枚金锭子都够买下茶铺了。
“公子,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两枚金锭子不能收啊。”
“嗯。”
“那素儿出门撵上他们?”
“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