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像泥塑一般。
吸完一卷烟,他放下了烟枪,解下腰间的钥匙,打开墙角的黑色木箱,从里面拿出一方砚台、一管毛笔、一块黄铜镇纸和一卷羊皮纸。
这是猫儿第一次窥见爷爷的藏品,里面装了大半格书,夹杂着其他奇怪的玩意儿。那个装着银针的暗红色木盒就在其中。爷爷的脸色不好,他不敢上前细看。
爷爷今天走路不再平稳,那只短了一截的腿,虽然穿着垫高的鞋子,仍然一瘸一拐。
爷爷铺开羊皮纸,拿镇纸压好。用清水磨好了墨,拿起毛笔在砚台里转了几转,让毛笔沾满了墨,然后理顺了笔尖,略作思索,一气哈成在羊皮纸上写下了四句诗:
红尘一入岁月催,
白首银鬓忆芳菲。
灵墟雁来思旧友,
莫负燕然一场醉。
猫儿有几个字不认识,却不敢问。爷爷扔下笔,怅然若失。抬眼望望猫儿,也没有教他的意思,而是下了逐客令:“逍遥,你去玩吧。”
猫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爷爷,他听话的走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见猫儿出去,书千古将木盒打开,取出一根银针拿在手上细细端详。
良久,他手腕一抖,银针疾如流光,“啵”的一声,几乎没入了对面的木墙,只留下尾部急速的颤抖……
此时此刻,金蛋岭地底也迸发了一场战争。
昏暗的矿洞里,一具灰色的半透明影子小心翼翼的移动。这是李家庄的乡巴佬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物种——虚灵。
矿洞幽深,支撑洞顶的树木东倒西歪。洞壁上错乱镶嵌着萤光石,散发着淡黄的微光。地面上破碎的石块犬牙交错,中间勉强可以行人。石间偶尔透出出斑驳的红褐色,不知是未曾采尽的赤铜矿,还是早已干涸的血迹。伴生的下品晶石星星点点,在水滴的滋润下,显得更加晶莹。
虚灵哨探小心前行,拐角处异变突生。跌坐的一具白骨骤然站起,挥舞着手中的铁铲,向虚灵击去。
虚灵一顿,右手一抬,现出一面银色能量盾,抵挡住了铁铲。左手则化为一柄赤红的能量刃,刷的一下击中白骨亡灵的持械之臂。如汤泼雪,能量刃砍断了亡灵的手臂后仍向前推进,又斫断了它的几根肋骨。同时,虚灵身上急速浮现出了一套银光流转的能量铠,包裹住了身躯。
亡灵来势顿缓,但另一只手却不停顿,拾起铁铲,继续向虚灵攻击……
力量悬殊太大,即使亡灵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