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藕花回到常家时,唇瓣红得滴血,还有一点鲜红洗都洗不净,早经风霜的李素云哪里看不出来。
她拉着胡藕花低语:“你还犹豫什么呢?陆越棠都想跟商茸茸结婚,人家出身更不好了,难道还会介意你这宁城来的女状元?”
“可是……”
李素云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别犹豫,一定要抓住到手的机会,生育问题是难了点,但医学会发展的,搞不好哪天就有了,你就捡漏了。”
这也能捡漏?
胡藕花捂住发红的脸颊,有点难为情。
她没好意思说,她肚子里早踹上陆越棠的崽,生育根本不是问题,之所以不愿意告诉陆家人真相,纠结的点在于他俩身份悬殊,往后在陆家没好日子过。
是啊。
死过一回的人,顾虑比寻常人多。
她有时候情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想再遭受前世的苦楚,被婆家人碾入尘埃……
“你想想,眼下他们急着找媳妇,陆越棠又没得生,一时半会儿,他们不敢欺负你,等你生了娃,改写了陆家绝嗣的命运,他们没空欺负你。”李素云乐观道。
吃点苦嘛。
好日子在后头。
这一天,胡藕花都有点魂不守舍,脑海里翻滚的全是陆越棠搂她入怀的柔情,还有他宽厚的胸膛,为她抵达黑暗的侵蚀,那种满足和快活,竟然令她有点上头。
顽固的保护罩,出现了一丝裂缝。
夜幕时分,她翻来覆去的,带着一丝甜蜜入睡。
陆越棠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回去就拿冷水冲洗嘴巴,没想到越冲越红,越冲越肿,最后竟然有点破皮了。
半路,他又遇到死对头姜可炜,一见他这鬼样子,姜可炜顿时笑喷了:“老陆,你的嘴唇怎么肿了?被狗咬了,还是被蜜蜂蛰了?”
“滚啊。”
陆越棠想捂嘴,被姜可炜挡了一下。
好家伙。
此刻的陆越棠两片唇瓣,水灵灵的红肿,像两根香肠。
“不是说,你都不能生了,就这,你还跑出去祸害别的女人,我看你该切了不能开工的那玩意儿。”姜可炜大笑。
啪。
陆越棠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他一拳。
滚,莫挨老子,不然老子杀他片甲不留。”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惹你,不挨你,随你想杀谁,横竖你的嘴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