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花,你作为伴娘,也得选一条新裙子。”她笑道。
常家坚持要她做伴娘,她死活不同意。
说出来的理由全被回绝了。
无奈下,她便硬着头皮答应。
二楼服装区,李素云挑来选去,看中上头挂着的一件白底黑点的长裙,跟旧时的布拉吉很像,但更时髦一点,腰间还有一根丝带。
“这一件就很不错,你试试吧——”
李素云越看越满意。
就在她让售货员取下来时,一只手提前抓住了裙子,当着她们的面直接拿走了。
“胡藕花,你什么成分,还穿裙子?”徐敏冬抱着手臂冷笑道。
一会儿说自己是商茸茸。
一会儿又说是高考状元胡藕花。
徐敏冬只觉得她满嘴谎言,没有一句真话。
“哦,不知道徐同志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妇联主任,还是人大代表?谁规定穿裙子还要身份?”胡藕花嗤笑道。
十几年前,庄稼汉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被说穿布拉吉,就是有衣服避体都算好的。
那时,布拉吉是身份的象征。
上层社会女性的标配。
时代不一样了。
成分或许还会存在一段时间,可胡藕花很清楚,这东西注定会被淘汰的。
“哼,你就会给人戴高帽!”徐敏冬被怼,脸色涨得通红。
她把裙子塞给身边的小姐妹。
“明天就是她相亲的大日子,你想坏一桩婚,大可以抢走她的裙子。”徐敏冬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