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一路穿街过巷,停在了一处空旷无人的小树林前。
胡藕花人麻了。
她越来越搞不懂陆越棠了,完全摸不透他这个人做事的逻辑,以及他用什么身份与自己相处。
车停下后,陆越棠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
“你要抽就去车外抽,我不喜欢闻二手烟。”胡藕花道。
她好歹怀孕了。
怎么也得注意点。
陆越棠迟疑了一秒,但很快他推开车门,走了出来,然后走到树林边找个干净的石头坐下,弹出香烟抽了一根。
锋利的眉峰,氤氲着一抹阴云。
流畅脸部线条,无一不诉说着他的刚劲勇猛,可一双蕴藏着满腹心思的眼眸,在烟雾中释放着淡淡的野火。
连续抽了两根烟后,胡藕花坐不出了。
她钻出车,站在他身前,问道:“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的,倒是说啊,我下午还有课,没那么多时间。”
陆越棠掐灭烟蒂,站起身来,目光与她对视。
“我想说,姜可炜这个狗东西虽然处处与我作对,但本性不坏,家里人也很好相处,你若是——”
“陆越棠!”
胡藕花气得浑身发抖。
她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找自己,搞半天,他竟然也替姜可炜拉红线,不是,他有病吧。
“胡藕花,你之前不也戴了姜可炜的耳环,那是他的传家宝,只给儿媳的。”陆越棠涩声道。
胡藕花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她上前一步,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睛,用力道:“陆越棠,我从头到尾没有纠缠过你,没有撩拨过你,更没有想嫁进你陆家的心思,你犯得着把我推给别人?我碍着你了,还是怎么的你了?”
疯了疯了。
她再也不想看见这个男人了。
有病。
病入膏肓那种。
说完,她掉头就走,连东西也忘记拿,只顾着逃离这鬼地方,逃离气死人不偿命的大浑蛋。
“胡藕花……”
陆越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大踏步上前,伸手抓她的手。
但胡藕花正气头上,怎么会如他的愿,不停挣扎,不停逃跑,几个来回下,终究不敌陆越棠,被他一把抓住了双臂。
明媚动人的大眼睛,冒着火星子。
可哪怕是生气,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