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笑道:“先生说笑,那孟家娘子与小可有仇,安肯下嫁于我?”
花正书道:“实不相瞒老爷,孟长青这该死的贼子正是小人的女婿,他的娘子便是小人的女儿。小人情愿做主将女儿改嫁给老爷。”
赵员外佯装吃惊,道:“先生原来是孟家娘子的生父,如何不早说,可将小可瞒得好苦。”
花正书道:“小人唯恐老爷见责小人是孟长青这贼子的丈人,因此不敢就说。”赵员外笑道:“小可不是那等不通情理的人,那贼子作了恶事,又非先生教唆的,小可怎会责怪先生?”
钱渊笑道:“这下好了。既然孟家娘子是花兄的女儿,花兄又答应将孟家娘子改嫁给老爷,老爷便可去孟家提亲了,以后也不愁没有贤内助相帮料理赵府事务。”
赵员外道:“虽则花先生答应将女儿嫁给小可,但小可犹有一虑。”钱渊道:“老爷还有何虑?”赵员外道:“只恐孟家娘子不答应。”花正书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人既已答应了,便不由小女做主,老爷不必担心。”
赵员外道:“话虽如此,小可还是要得到先生女儿亲肯才可安心。”花正书道:“老爷既如此说,小人这便去孟家说服小女。”赵员外笑道:“不急不急,先生明日再去不迟。”花正书只想表功,哪里耐烦等得,当即辞了赵员外和钱渊,来到孟家。
钱渊到孟家时,花怜儿正在家打包包裹,准备明日与馨儿去寻慕封,花怜儿见得父亲,心中辛酸苦辣一发涌了出来,扑到花正书身上嚎嚎大哭起来,花正书安慰她好一时才止住。
花怜儿道:“爹,你怎么有空来看望女儿?”花正书道:“我听说那孟长青杀了赵员外的夫人,特赶来看你。”
花怜儿道:“女儿夫君是被赵员外伙同知县陷害的,爹可有办法相帮女儿救得夫君性命?”
花正书道:“这等不仁不义之人救他作甚?”花怜儿大惊,道:“爹如何这般说自己的女婿?”
花正书道:“爹已在赵员外府上打听得真了,赵夫人正是被孟长青这个贼人害死的,他如今已是必死之人,我儿休为他伤心。为父已与赵员外说了,将你嫁给他作正房夫人,赵员外也答应了,他府上家财万贯,金银成山,我儿嫁过去,穿金带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花怜儿睁大了双眼,万没想到父亲竟说出这番话来,忿道:“父亲既知女儿夫君遭受苦难,如何不为女儿出谋划策,搭救自家女婿,反来诬陷女婿,作贱女儿?如今休说女儿夫君还未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