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自己的手在抖。
阮初这样平静地跟他谈离婚,他怕了。
“刚才给你叫了餐,一会儿把饭吃了。”沈聿淮合上行李箱,“我大概出差一周,你有事找季文璟,实在不行就找大哥。”
他权当没听到她的话。
阮初急了:“沈聿淮!”
他正提着箱子出门,回过头不耐烦道:“喊什么?非要让我说?我不同意,行了吗?”
“如果我非要离呢?你不同意,那我们就打官司。”
沈聿淮冷笑了一声:“可以啊,那你以后就别想再见到你妈,你知道我能做出来。”
他走后,阮初无力地蹲在地上,没错,他做得出来。
曾经有段时间沈聿淮往医院里派过几个保镖,那段时间他们闹了矛盾,她受不了沈聿淮的羞辱,出去住了几天,去医院探望阮母时被保镖拦在了电梯口,说是沈聿淮的意思,她只好回家求沈聿淮。
他是执棋者,将她在股掌间随意摆布,气定神闲,等着她来求他。
宋博处理完安泰的合同,开车等在楼下。
登机箱递给宋博,沈聿淮吸了口烟,腾出手接电话。
电话里方子铭的声音夹杂着音乐的嘈杂声:“哥,来玩啊,酒都点好了就等你了!”
沈聿淮掐了烟:“不去,这几天有事。”
“啥事啊,你又有啥事不告诉我啊。”方子铭抱怨道。
“老人受了惊吓,我去医院陪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