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呐!天大的笑话。”
阿来夫搓了搓眼,低下了头:“腿,长在他身上,闹不机密他躲哪里去了。”阿来夫不敢抬头说话,额日敦巴日知道巴雅尔接到了满都拉的电话。时间在一天天逼近,巴雅尔始终没有浮出水面。第十三天中午,满都拉借着酒劲加大油门,开着爆了漆花的“三菱”,冒出了浓浓的黑烟,低沉嘎嘎的响声在草原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蛟龙。车子嘎然而止停到了岱钦的蒙古包前,伊日毕斯急忙出门,正巧与满都拉撞了个正怀。她惊慌着大声说:“哎呀--所长,喝这么多的酒……”她故意抬高嗓门给包里的人报信。满都拉一进门,两眼冒着凶杀的血光,满嘴喷着酒气,抓住巴雅尔的胸襟说:“啥时候啦!还有时间悠闲,拨了一百次电话也不接,酒杯喝的干干的,个个都喝成啥样了。”
巴雅尔想到过不了几天就能拿到自己喊出的高价补偿钱,多喝了两杯有点过量,满脸堆笑地说:“所—长,坐下来,咱们再喝点。把这个号的卡也拿出来,手机里没卡,接不到电话呀。”
眼目行事的岱钦递给满都拉一支烟。冲着老婆喊道:“给炒两盘‘硬菜’。”“硬菜”就是羔羊割下的蛋子,牧区的人称之为“草原明珠”。伊日毕斯说:“这菜那才叫大补呐,所长就好吃这一口,这叫吃啥补啥……吃了长力气。”大家哈哈大笑。
俄日和木趁机溜出蒙古包,站在“风光互补”一侧撒着尿。顺手抓了几块羊粪砖,往炉子里添火。
“惹了事别跑!那才有尿。要跑就远远的。把手机电池安上,一会苏木长找你!直起腰杆子说话,是矿山欠你的钱,又不是你欠矿山的。别装那个怂样。”满都拉在算计着巴雅尔他们拿到补偿款后,能分给自己多少钱。
巴雅尔从衣兜里拿出电池,双手哆嗦着给满都拉点上了一支烟,歪着嘴喷着烟:“醒了酒我去---找嘎--查--长。”打了一个饱嗝,一股酒气扑到了满都拉的脸上。
选矿厂扩建是重点项目,呼和巴日副旗长主持召开了国土局草监局苏木嘎查联席会议,专题研究阿来夫和巴雅尔兄弟草场补偿款的事。
呼和巴日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俄日敦达来,阴沉着那张黑里透红的脸,不紧不慢地说:
“清鼻子还能流死人?连这点破事都闹不机密?”喝了一口水又埋怨着说,“苏木和嘎查亲口跟我说的呀,草原补偿费已到位了,咋又死灰复燃了呐。我还纳闷了好长时间,苏木有高人了,用的啥灵丹妙药让钉子户回头这么快。苏木那些机关干部见天也是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