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去不了。你去吧,过几天我再问一下。”额日敦巴日干脆利落答应了,这事已成功了一半以上。
那木拉图拽了两下也没扯住,巴雅尔去了高唐的办公室。他没直接说两个大坑的事,而是拿整片牧场说事。这半个多月,他没少到尾矿库转悠。高唐在监控镜头里看烂了他的影子。对他说:“看到尾矿库北边有个回水泵站了吗?就那高高的米黄色的二层楼。回水泵站是干嘛用的?两台大泵一刻不停的往选矿厂抽着尾矿库里的水,一天一宿回水26000多方水。不相信可以去看,每台泵的出水管上安装了流量表,水泵工的岗位记录本上,有抽水时间和水的方数,档案室里有三年的记录本。每天从你草场下面抽走30000方的水?是哪个专家告诉你的。就算每天选矿厂能用上30000方,回水26000多方,补充新水不到4000方。即便水井有水,也不愿意用,一是路远费电,二是要缴纳水资源费。你商店也用你草场下面的水,找我要钱?”瞅着一铺一铺的数字,他反应不过来,接不上话头,呆呆的立着。他眼神恍惚了一下,带有几分耍横的口气说:“我懂不了啥是生活水,啥是回用水,啥是裂隙水,水资源费这些复杂的事。这片草场提前过早枯黄了,是草根缺水的事。塌了两次坑,塌醒了我,草场下有空洞啊。”高唐摇着头说:“让草监局和工牧办的过来看一下,给协调解决解决,不扯这些没用的事儿。”他隔着话说:“水井的事,要办了呀,那么多牲畜等着饮水呐。”
阿来夫喝水井的水,他的牲畜饮水井的水,羊草提前枯黄了,能全找矿山吗?高拥华插话了:“一直给你拉水呀,那也是吸水井的水。要不这样,给你一口井,给你拉上电,埋上水管,人和牲畜喝水够用了吧。那么多吸水井,闲着也是闲着了。留两口就足够用了。明年羊草碱草枯黄了,找不到矿山了。”
他朝高拥华瞪眼:“矿山一点没有过错?羊草提前枯黄了,与吸水井没有关系?过几天就要打草了,补偿应该有的。明年再说明年的,行吗?”
面对草场枯黄不争的事实,高拥华没有直面回答,只是笑了笑:“补偿?怎么个补偿法。”
他双手拍着巴掌:“那好!嘎巴脆,爽朗人办利落事。”
高拥华不加思索地说:“按那个价?你我都说了不算,政府有规定,苏木嘎查现场定价,按打草量和牲畜数量确定。”
他坚定地说:“那不行!这草可是最好的。你看这草多高多密,那个价肯定不行!”
“这不是钱的事。往大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