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丑虎端起酒杯敬了李睿一杯酒以后,放下酒杯,规规矩矩的对着李睿跪拜了下去,又接着说:
“这突厥人本来就是一盘散沙,现在有个实力强大的四个家族建立了王庭来对大家进行约束,才能形成较为统一的局面。
一旦失去了这层约束,那整个大草原就会陷入内乱。大家你打我,我杀你的,我们黑山卫系统的生意就没法做了呀?”
“嗯,顾虑的有道理。你站起来,接着说。”
李睿没想到自己当年的那个不怎么出众侍卫长还有这份见识,于是鼓励他继续说。
钱丑虎没有站起来,而是磕了一个头继续说:
“而我们大隋人,又都不愿意到草原上去生活,就算我们干掉了这个王庭,或者是杀绝了突厥人。可是,我们撤兵以后,这里就成了没人管的地盘了。
说不定,过若干年以后,还是会有其他的王庭出来。也许会出现其他的,就像主子您说过的,那些欧洲人对土地有着天生的贪婪,要是没人看着,他们肯定是要来占这个地盘的。
那势必会成为我们新的敌人,而我们又不了解他们,这还有一段时间熟悉了解。
所以,我觉得废那冤枉功夫,还不如留一个对我们没什么实际威胁的突厥在那里,可以保护我们不直接和那个欧洲人交战。
等到有一天,我们大隋有能力统治草原,而且对那个什么欧洲人有了充分的准备的时候,我们再来占领这个地盘会比较好。现在不如暂时留一个突厥在这里做缓冲也是好的。”
看着李睿阴晴不定的脸色,钱丑虎也知道能不能圆过去自己说的话,全在李睿的一念之间,要是圆不过去,自己恐怕也会和李靖一样丢官免职。
钱丑虎赶紧又磕了一个头,并且头埋在地上不抬起来,只是嘴里还在说:
“奴才这点小见识也没办法在奏章里说,本来是要去洛阳向主子呈情的。可是这战事一紧张后,奴才也不敢擅离职守。”
“你们是不是互相通过气了?”李睿问了一句。
虽然李睿问的没头没脑,但钱丑虎还是听懂了。当下也是磕头如捣蒜。
“主子,奴才们对主子的忠心可彰日月,绝无其他的念头。只是这几年小主卫三娘在东西两个突厥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大,免不了要我们两个协助一下部队。
所以我们三个走动的比较多,这次我们也是稍稍默契了一下,绝没有私下沟通。”
也不怪钱丑虎这么紧张,这军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