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苏欢和女儿墓前的花从未断过,我时常能在这里呆上一天,把所有压抑已久的话都跟他们倾诉出来,他们却总是静默的听着。
“苏欢,小曦,我现在是真的成为了孤家寡人,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是你们还在该多好!”我抚倚着墓碑。
这时候的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你会发现工作你做不了,没有人可以诉说也没有人能跟你说说心事,而这一切也只能独自消化,你还会害怕哪一天假如你死了臭了烂了都不会有人知道,我决定入住福利院。
回到家,我发现屋里的东西都不能动,随着年纪的增长记忆也越来越差,我生怕因为动了什么东西让我的记忆出现偏差,就连擦拭灰尘的时候我都小心翼翼。最后只带了唯一一张苏欢和女儿的相框。
我将存下的二十来万一部分给你福利院,一部分自己留着,除此之外我还有原先交的社保,福利院自然很喜欢我这样的“金主”。
入住福利院后,我却又发现太过嘈杂,我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唯一喜欢待的最多的是落日时的长椅,我能在黄昏时坐下一直到整个太阳落山。
事实上我待在福利院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都是待在屋里,我能感受到苏欢、小曦还有父母,我能在梦里看见他们,这让我觉得心里能够充实和温暖些。
自从苏欢离开后我就喜欢上了饮酒,尤其喜欢在睡觉前喝些酒,我才能快些睡下。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才能在现实和幻境之间互通联络,得到多一些的精神慰藉。
也因此身体上断断续续的出现了一些小毛病,胃疼、头晕等等也是时有的事。
六十五岁之后因为整日无所事事,酒便饮的更欢了。终于在一个昏暗的下午因为心绞痛去了医院。
“老汉,你的心脏根本承受不住你在喝酒了,你的胃喝的也不堪重负了。”医生语重心长的说。“再喝,你的命就会搭进去的。”
“谢谢医生。”我只是含蓄的笑了笑,这辈子我丢了梦想,没了幸福,我坚持下来如此之难,命不命的又有什么关系了呢。
医生让我做手术,连个给我签字的人都没了,我想了想快入土的年纪再花上那么多钱也没那个必要了,索性就买了点药延续这苟延残喘的性命。
七年的时间过得恍惚,没什么值得纪念和回忆,时常在旧楼里惶惶终日,偶尔去福利院住住,不过后来福利院让我尽量呆在那里他们好照顾,而我也是身体素质明显的下降,甚至洗衣做饭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我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