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记忆总该被回忆,那尘封已久的往事也将成为笑中带泪的故事被回望。’
剩下时日无多,我想再回一趟老房子,把我那零散久远的记忆再重新拼凑起来。
拖着沉重的身体,面向那个包裹我整个青少年时期的老房子,我驻足停留,望了好一会儿我才伸手去打开那个已生了锈的锁,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湿潮气和霉味扑面而来。
往里走,桌柜上早已积满了灰尘,而这些记忆也都被封印在这尘灰之下。
我一处处的清理灰尘,一面面回忆的画幅也陆续的浮现在眼前。
忙了快一天,太阳已几近落山,房间有些昏暗,我把所有房间的灯光打开,钨丝灯泡的光亮与落日最后的余晖融为一体。
我拖着沉重的双腿和有些酸软的胳膊,坐在门槛上,手扶着一边的门框,屋外一阵阵清凉的风从背后吹来,缓解了我的劳累与闷沉。我看着屋里齐整老旧的家具烟熏火燎的墙壁,我缓缓地站起身,转身将大门紧闭。
老房子的旁边是一条马路,左侧不远处是福利院,而另一边也是大同小异的一排老房区,马路上的车辆很少,所以这里相对宁静。关上门,基本上听不到别的什么声音,斜阳余晖在渐渐消失,那泛黄的灯光渐渐占据主导。陈旧的记忆在慢慢苏醒。
‘嘀嗒~’
……
‘嘀嗒~’
间断的声音渐渐清晰,是水声。我朝着厨房的方向走进去,水正不紧不慢哒哒哒的往水缸里滴,我拧了拧那生了锈的水龙头,可能是刚才没有拧紧。此时,天已经渐渐暗下,昏黄的灯光打满整个厨房。一恍惚,我仿佛看见有个灰发老奶奶蹲坐在灶台口用杉树枝引着火,还有一个个头不大,有些胖乎乎的小孩子走过来。
“奶奶,奶奶,我饿了,饭什么时候能好?”
“我的孙儿饿啦,过会儿就好了,你去跟你爷爷说抱点柴进来。”
“那有肉肉吃吗?”
“有。”老人笑着说。“你这孩子又缺了油水。”
小男孩又蹦又跳的走了出去。
我努力的揉了揉眼睛,这才渐渐清晰起来,那些残影模糊消去。
厨房是奶奶生活印记最多的地方,在我的记忆里爷爷基本上没进过厨房,旧式的大男子主义让爷爷哪怕是在奶奶生病的时候都很少进过厨房,他们时常拌嘴,但也就是这样的叮铃咣啷的过着一辈子,但这也许就是属于他们的这一生。
我曾听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