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鹏欢声答道:“师弟,我好的很。今日能一并杀了当世两位顶尖高手,碧落湖从此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
冯万里微微咳嗽几声,微微说道:“师兄,你杀了他们又能怎样,世间高手是杀不尽的。师傅请进门,修为在个人,不是也就没有‘一代新人胜旧人’之说了。还是放下执念,求个顺其自然吧。”
程万鹏欢欢一笑,双掌展开,全身真气运入掌心,将自身化成一道魔影,快如电光地朝白玉天射去,笑容在空中泼洒一路。没动手之前,有的是执迷不悟,现在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怎么可能执迷顿悟。
白玉天将挡在身前的张燕儿拉开,衣袖一扬,一根细小的银针像极了一颗彗星,托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朝程万鹏的脑门射去,正眼不可直视,侧耳不可倾听。
程万鹏的身子从空中一掠而过,像极了一根木桩在白玉天身前落下地来,一动未动,毫无异状,只有印堂穴那里生长着一颗微小的血珠,血珠慢慢变大,摇身一变,化成一条细小血流。
碧落湖四个徒孙一见,心中一愣,腿脚一软,膝盖跌落在地,碰撞有声。四人怎么也想不明白,白玉天明明中了黟山一剑的暗算,血泉喷涌,怎的还能使出如此妖法,定是传说中的鬼神附体才对。
不止他们四人想不明白,其他人也想不明白。他们那里知道,谢慕白在白玉天腰间捅了一剑,伤了皮,伤了肉,伤了骨,却没伤及到五庄六腑。只因谢慕白乃剑术名家,又未想过要白玉天的命,下手自然拿捏准了分寸。
四位高手一死三伤,留下来的六人不是武艺不济,就是早被‘黟山一剑’谢慕白废了半身修为,实力旗鼓相当,犯不着斗来斗去,暂时性地相安无事起来。
阳光炙热,身受重伤之人不宜在太阳下爆嗮,张燕儿扶着白玉天,江莹莹扶着‘黟山一剑’,那四个碧落湖弟子扶着冯万里,来到茶棚下,疗伤的疗伤,流泪的流泪,难过的难过,无一人闲得下来。
伙计送来一大壶茶水,张燕儿倒了一杯送到白玉天嘴边,白玉天顺嘴喝了一小口,吞了下去,发出微弱的声音:“茶水有毒,叫他们别喝。”
张燕儿一惊,小声问道:“那你怎么吞了?”
白玉天小声答道:“这毒只对内伤严重者生效,我内伤不重,一小口没事。谢前辈、冯大侠他俩内伤过重,喝不得。”
张燕儿见冯万里的弟子过来给他师傅倒水喝,故意没走好,将茶壶打翻在地,生怕那弟子不明事理,跟自己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