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吗?”
白玉天躬身答话道:“听说过。不过一人之人头比起几十人之人头,孰重孰轻,草民还是掂量得清楚来的。”
吕夷简道:“什么一人之人头,什么几十人之人头,简直胡言乱语。”
白玉天道:“昨晚皇宫失窃,有人一大早到开封府诬告是龙威镖局的人所为,龙威镖局几十号人全被开封府抓了去,打入了大牢。说交不出昨晚皇宫失窃之物,明日就人头落地,岂不是几十人之人头。草民夜闯相爷府邸,一旦被兵丁抓获,以盗匪论处,岂不是一人之人头。”
吕夷简道:“若有冤情,找开封府府尹鸣冤去,夜闯本相府邸算哪门子事?”
白玉天道:“那诬告之人自称是相爷的下属。草民深知相爷朝堂执政十几年,为大宋的江山社稷可谓呕心沥血,是不可能有此下属的。便自作主张,前来告知相爷一声,好让想败坏相爷名声的歹人无可乘之机。”
吕夷简道:“既是怀着善意而来,到书房叙话。”
一家奴道:“相爷,使不得。”
吕夷简道:“全部退下,不许他人靠近。”
“诺!”家奴府兵退下。
吕夷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白玉天跟上,将房门掩上。吕夷简坐了下来,轻言道:“白玉天,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白玉天躬身道:“相爷,在朱仙镇,不知任无忌与水不纹是相爷安排在屠龙会的间人,比试之时一个失手,让两人无辜丢了性命,还望相爷恕罪。”
吕夷简很是吃惊,好好看了白玉天一眼,轻声说道:“何以见得那两人是官府的间人?”
白玉天道:“相爷手眼通天,屠龙通敌判宋,投靠了西北边的李元昊,相爷岂会不知。要想铲除屠龙会,自然要拿到实证,安排一两个间人加入屠龙会,情理之中。”
吕夷简愤然说道:“你们既已知晓他们的身份,为何他人一个不伤,偏偏杀了他俩?”
白玉天道:“相爷,他俩不死,你又如何轻易铲除屠龙会,为朝廷除害。”
吕夷简静默片刻,低声道:“按你的意思,你们杀人还杀对了?”
白玉天道:“相爷,正元镖局在朱仙镇为难龙威镖局,明面上是屠龙想给龙威镖局制造麻烦,暗地里却是屠龙想借刀杀人,借龙威镖局之手清除掉官府安插在屠龙会的眼线。屠龙会倚仗协助朝廷铲除那些以武犯禁的侠客豪杰起家,坏事做尽,日后也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岂有不时时防着朝廷之理。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