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被抱上床去,瞧着白玉天那闪闪发亮的眼神,选择了信任,陪着他用浓情蜜意书写起黑夜来。
幸福在那里?好似在特别短暂的时光里。
两人一觉醒来,感觉没睡多久,夜色早已退去,窗台明亮不已。
下床漱洗一番,拥抱一阵,告别过去,出得房门。
吃过早饭,离开客栈,出得洛阳城。
白玉天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敢随意说出。只因他一心渴望幸福,找寻幸福,却对守住幸福胸无韬略,既无能为力,也无动于衷。
崔莺莺不沮丧,不彷徨,满眼里全是殷勤的期盼,只因她心中的良人就这一个,对他失望就是对自己失望。清清淡淡一个拥抱,间间断断两片言语,故作欢笑地走向了潼关。
白玉天望着崔莺莺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极不是个滋味,可又无可奈何。
五山道人见白玉天失落一身,宽慰道:“或许,今日的分离是为了来日更好地相聚。”
“这哪是哪啊!明明是迫不得已,是懦弱,是退让,是不想用有用之躯做那无畏之事。”白玉天终于说出了积压在心底的话语,顿时轻松了许多,鲜活了起来。
是了,欺人者自欺,除了一无是处,毫无可用之处。
五山道人笑了笑,见崔莺莺三师姐妹没了身影,将天空明艳的日头好好看了一眼,轻声问道:“不与她同行,想好了去处没有?”
白玉天从马鞍边取下桃木剑,在手中掂了掂,小声问道:“道长,我这剑是不是该归还给一剑门了啊?我爹一直这么想着,可又终因放不下,便传给了我,让我看着办。”
五山道人将桃木剑看了一眼,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问道:“不会吧!就一桃木而已,那里没有,何至于连剑魔都放不下。”
白玉天笑道:“这可不是一般的桃木。泣血无痕,以心为剑。”
“纯阳剑!”五山道人惊奇一声,立马说道:“那就带着吧。常听人说,一剑门里全是些酒囊饭袋,武功稀松平常得很,怕是握不住纯阳剑。你这时候归还过去,除了给他们带来灾祸,想不到能有什么好处。”
白玉天道:“可我家娘子疾病一身,四围全是敌人,我若不做个良医,化身盾牌,她定活不快活,也活不长久。可若做了那良医,化身她的盾牌,不知要消灭多少病魔,抵挡多少明枪暗箭。一旦有个闪失,这纯阳剑就会跟我一起消失,再无机会回到一剑门传人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