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寺内,走进靠最西边的小院里,冯万里对着一人规规矩矩地走了过去。
那人坐北朝南,身穿一袭白黄色的绸缎袍子,发如墨,面如玉,脸相清瘦,五官清朗,要不是岁月留痕,硬塞给他些许皱纹,脖颈上的肌肤略显衰老,定能在少女心中大受欢迎。随着东西两面的人从看似战战兢兢,他威仪四溢,凸显神圣不可侵犯,名副其实的尊者模样。
冯万里背南朝北一把拜倒在地,朗声说道:“弟子冯万里,拜见师父。恭祝师父仙福有享,寿与天齐。预祝碧落湖千秋万代,傲立武林。”
师父?自是赵明秀了。
赵明秀金光满眼,厉色一脸,轻声说道:“冯万里,你可完成了为师交给你的任务?”
冯万里再次拜倒,答话道:“回禀师父,弟子无能,辜负了师命。”
赵明秀冷言道:“无能?从何说起啊?”
靠西边坐着的一五十来岁的男子嗤嗤一笑,插话道:“二师兄,范仲淹自跨马北上,执掌麟延路以来,延州府从未出现过行刺之事,府衙戒备定是松懈不堪。你身为碧落湖的二弟子,武艺早已超凡入圣,当视府衙守卫如草芥。今日辜负师命,空手而回,却以无能为借口,难道要欺师灭祖不成?”
冯万里看了赵明秀一眼,立马伏拜在地,道:“师父明鉴,弟子岂敢做那欺师灭祖之事。”
赵明秀这才朝冯万里好好打量了一眼,道:“冯万里,你那随身佩剑呢?不会是因为无能而弄丢了吧?”
坐靠东边的杨如日朝赵明秀躬身说道:“师父,二师兄的大弟子石清华没有回来。”
刚才那坐靠西边的汉子说道:“二师兄,你不会是将宝剑留给了石清华,盼着日后好自立门户吧?”
坐于杨如日下位的董晓婉插话道:“四师兄,二师兄忠于师门,天可怜见,你岂可随意说出这种话来。”
赵明秀冷冷一声:“董晓婉,你这是在为冯万里求情吗?”
董晓婉俯首躬身道:“弟子不敢。”
赵明秀哼声道:“有什么不敢的!师兄妹间感情深厚,说句话帮衬一下,不是什么坏事。”
董晓婉随地拜倒,道:“弟子不敢。”
赵明秀微笑道:“既是不敢,那就起来吧。”
董晓婉说道:“谢师父。”起身坐好。
赵明秀看了伏拜在地的冯万里一眼,说道:“冯万里,你辜负师命,是迫于无奈啊?还是有意为之?”说后半句话的声音明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