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除了几个种地的庄稼汉活灵活现,来往的行人却有如凤毛麟角,珍稀的很。心中诧异,将怀里那张信纸掏出来看了又看,瞧那字迹很是熟悉,却实在想不起出自谁人之手。心存疑团,总想弄清楚来,便让马儿跑慢了些。
身下的路程就那么长,变不了,走过一段少一段。小半个来时辰过去,马儿停在了山神庙前。江玉郎将孤寂的山神庙好好看了一眼,翻身下马,将马缰栓到不远处的树上,谨谨慎慎地往里边走去。
此地早已荒无人烟,山神庙也早已荒废,破败不堪,庙中除了几只乌鸦不安分在树上偶尔试试嗓子,没有任何响动,江玉郎本就有些不安的心更添几分不安。还好绕过两片残檐断壁,早有人等在前头,江玉郎走近了去,在黑衣人身后丈许打住脚步,拱手有礼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约我到此所为何事?”
黑衣人转过身来,轻声说道:“玉郎,你还记得为师吗?”随之缓缓揭下脸上的黑布。
江玉郎一眼辨出黑衣人就是自己那个死去了二十多年的师父乌志为,很是吃惊,但也欢喜,一把拜倒在地,俯首道:“徒儿江玉郎叩见师父,给师父老人家请安。”
“好,好徒儿。”乌志为走近前来,将江玉郎牵起。见徒弟眼神闪烁不定,似有疑惑,似笑非笑地说道:“玉郎,你是不是想问,为师当年为何要装死糊弄世人啊?”
江玉郎躬身说道:“弟子不敢。”
乌志为走开两步,轻轻松松一个笑容甩出,说道:“其实为师不说,你心里也清楚,为师如若不这么做,你拿什么勇气去对付白天宇是不是?那可是你的结义大哥,中原第一大侠,待你可好了。”
江玉郎躬身道:“师父对弟子有教养之恩,弟子唯师命是从,不敢言及他。”
乌志为大笑道:“好。既有如此孝心,为师总算没看错你。”
江玉郎直起身子,小声问道:“师父,您今日叫弟子前来,不知有何事需要交代?”
乌志为问道:“你们后天举行武林大会?”
江玉郎答道:“回禀恩师,正是。”
乌志为接着问道:“是想聚合人马,赶往龙王山剿灭屠龙会?”
江玉郎答道:“是。”转而问道:“师父也知道这个屠龙会?”
乌志为笑答道:“不仅知道,为师我还是屠龙会的玄武堂堂主。”
江玉郎虽大吃一惊,却也喜形不露于色,小声问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也加入屠龙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