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有余力,倍觉吃力,不得不全力以赴起来。
一个寒冰神掌,内力阴狠毒辣;一个纯阳在手,掌力劲猛阳刚。双方好如冰火,不见相生,只见相克。
两人内力旗鼓相当,白玉天为求取胜,不免投机取巧,将巢焦南看成一尾古琴,出掌如风,琴韵满身。
原来白玉天成长于庐山时,一有机会就在母亲温翠柔的琴声中修炼掌法与剑法,拳脚兵刃间渐渐颇通琴韵之理。后来修炼纯阳掌法,竟将音乐融了进去,掌法招式切换间颇具音节,也算是他少年心性。
天地间,春夏秋冬四季交替有序,草木枯荣更迭,以至人身之脉搏呼吸,节奏无不显然明朗。音乐乃天籁之音,寄托着人心的喜怒哀乐愁,凭借手指有感而发。是故乐音则听之悦耳,嘈杂则闻之心烦。白玉天将掌法与音韵相融,使出来既柔中带刚,也刚中带柔,得心应手。
由于白玉天已练成了“青龙取水”,使唤丹田内力遂心应手,要强要弱只需一念之间,故而于台上的丈许方圆之内,进攻防守之间,身子飘逸无伦,出掌变幻万方,当真趋退若神。
巢焦南见白玉天施展拳脚时腾挪奔跃,身形飘忽不定,有如一个舞者,对他一味耍横耍狠,真就奈何不了。只听得白玉天的掌风袭袭,有如乐曲,听了几下,竟想到顺着他的乐音出手,掌影翻飞间,发出一阵嘈音来冲荡乐音。霎时间,台子之上,两般声音交作,忽轻忽响,或高或低。白玉天掌风清脆,听来心旷神怡,巢焦南掌风呼啸,有如狂风过涧,说不出的古怪喧噪。
上百招一个拆解,巢焦南已焦急烦躁,自觉以一代宗师之躯,来来去去酣斗不休,竟拿不下一个少年,若再拖延,纵然获胜,也是脸上无光。猛地里双臂横伸,寒冰真气疾聚,左掌自左下方仰拍,右掌自右上方击落。
二人酣斗良久,白玉天或出击、或防守的身法已被巢焦南摸准了五成。巢焦南这两下杀招,既拦住了白玉天进途退路,也教白玉天顾得了左边,避不了右边。
台下众英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苦于江湖规矩缠身,不是早已疾声呼喊过一番。
哪料到白玉天遇强则强,瞬息间打出九成内力将巢焦南的左掌击退,再凝聚十成内力将巢焦南的右掌击退。趁巢焦南踉跄后退之机,欺身上前,双掌横出,径指巢焦南左右胸膛。气势之猛,速度之疾,让台下的“四岳”无不为之心惊胆战,捏着一把冷汗在手心。
这一招“反客为主”,绝处求生,实是出人意料,众英豪无不喜不自禁地喝起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