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哭的死去活来,冯万里坐于一旁,面对这等情景,自觉帮不上什么忙,更无什么热闹可看,起身走出客厅。来到院中,见有人从月光中走来,近前一看是白玉天,心中有所醒白,问道:“白少侠,莺儿那孩子这是怎么哪?怎就伤心成那样子?”
白玉天微微叹息道:“我是不该伤她心的,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冯万里不知前因后果,听话听半句,自是找不着北,问道:“什么也是没办法的事?”
白玉天道:“冯大侠,你也是见过张燕燕姑娘的,你觉得我喜欢她有什么不对吗?”
冯万里苦苦一笑,答道:“这男女间喜欢,按理说没什么不对。不过,你既已跟莺儿那孩子好上了,再轻易喜欢其他女子去,于情于理来说,属于花心,自然是要不得的。”
白玉天道:“冯大侠,其实我不想做什么花心萝卜,只是有些事,一言难尽。”
冯万里道:“有什么难说清楚的。若是能放下张燕燕姑娘,自然是放下的好。”
白玉天道:“冯大侠,怕是放不下了,刚才我与她的婚事定下来了。”
冯万里虽有些吃惊,但也不好说什么。可身为崔莺莺的师伯,定是希望自家孩子更好些的,说道:“白少侠,这边还没成婚,那边就有了定婚,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白玉天自觉理亏,不也说道:“是不太好。”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好,自语道:“可不这么做又能怎样?我深爱着张燕燕,张燕燕更深爱着我,我若辜负她,就是辜负了自己。试问这世上的人,哪一个是愿意轻易辜负自己的?想想也难有。”
见冯万里没有答话,便接着说道:“冯大侠,我跟莺莺私定终身之时,是想着跟她长相厮守一辈子的。可偏偏在新婚之夜,莺莺她不辞而别,害的我成了没有新娘的新郎官,你说丢人不丢人?”
冯万里叹息道:“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换成谁也受不了。”
白玉天道:“我找了她一夜无果,心中暗暗起誓,我这一生从此只爱愿意跟我守候在一起的女子。”
冯万里问道:“那你怎么又跟她好上了?”
白玉天道:“其实我不想跟她好上的。只是寂寞之时,我不由得不去想她,每每想起她,思念之情不由自主地增加一份。慢慢的,不知不觉间,我简直思念她若狂。后来相遇了,得知她心里从未将我放下,便不自觉地违背了誓言,跟她重新好上了。”
冯万里微微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