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改道,沿着沁水,北上岳阳去了。”
赵滁炅如入梦中,过得多时方肯醒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那探子答道:“今儿天一亮就起的程。”
赵滁炅怒道:“为何此时方来传报?”
那探子道:“主公息怒。”一边伸手入怀,一边说道:“不知为何,那小镇上的马匹,昨晚被人一扫而空,我今早醒来,未能寻得一匹。只好徒步追了上去,久久未发现其踪影,怕误了主公的好事,便转身赶来传报。”双手托着从怀里掏出的布条,俯身递向赵滁炅。
赵滁炅气急败坏地一手夺过,展开布条,将上边用木炭歪斜不正地写着的“启禀主公...敌人临时改道岳阳...不知何故”寥寥数字看了一眼,还好身边无酒无茶,不是喝了塞到牙缝,那岂不更能火大。
一汉子五十来岁,翘着三羊胡须,很是谨慎地靠近来,接过赵滁炅递来的布条看了一眼,说道:“主公,这是老余的字迹,不会有假。”偷偷看了赵滁炅一眼,见脸色不佳,好似有气没地方出的样子,好声问道:“主公,接下来怎么做?请示下。”
赵滁炅蹙眉道:“老胡,凭你的自觉,事儿有没有蹊跷之处?”
姓胡的答道:“主公,就算事有蹊跷,我等也无所惧。”
赵滁炅心想:“若是真无惧,在家等着他们就成,何必跑到这里来设伏?”本想教训姓胡的几句,但想到现在大敌当前,生死存亡全系于士气高涨,随意批评人有害无益,不也顺着问道:“为何?”
姓胡的侃侃说道:“主公其实知道,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何时何地动手,由我们来定。且双方人数虽说旗鼓相当,我们个个一流好手,生死无惧,他们却是临时拼凑而来,良莠不齐。只要能追上他们,就能将其击溃,甚至一举荡灭。”
赵滁炅朝身后走来的一人说道:“老云,你觉得呢?”
姓云的走近前来答道:“主公,依属下看,老胡说的不无道理。”见赵滁炅不是很满意,继而又说道:“再说了,那巢焦南当选为盟主,好不容易为主公着想了一回,送我们机会将他们分而击之。主公若不乐乐接受他的一番好意,岂不显得瞧他不起,不近人情?”
赵滁炅将两人之言于脑中快速过上一遍,不也倍觉有些道理,于是打开心结,有喜无忧地说道:“那快速追上去,先折断他们左臂再说。”
姓胡的、姓云的两人得令,将百来号人分成三队,每队三十来人,相隔半里,朝北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