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目去打量他,眼角余光扫到他微弯腰,音质沉哑:“孙总,这杯酒我敬你,当是为我的人赔个不是,她拿走孙天的项目也是为自救自保,你大人有大量。”
秦阮在旁边听得都凝了口气。
曲时跟角落里的裴政之更是憋笑憋出内伤。
给孙肇东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蒋厅南头上动土。
蒋厅南这不遛着人好玩嘛!
孙肇东被架着上不来下不去。
回敬酒等同于他默认以后跟秦阮的恩怨一笔勾销,不甘心啊!
不回敬他又得罪不起蒋厅南这尊活财神,左右为难,左右都是死局。
眼睛都快琢磨烂了,他咬着牙根去端酒:“蒋总,你这话说得是,可我们孙天你也清楚的,近几年经济不景气,不是我故意要为难秦……”
“孙总,话有点多了。”
一杯酒仰头饮尽,蒋厅南轻声打断。
他声音不重,话却很有分量。
孙肇东虽没吓到腿软,眼神脸色有明显的骇意:“蒋总教训得是,是我不懂事越界了。”
“是吗?”
蒋厅南晃了晃酒杯,透明液体洒落几滴,浸入他西服裤。
曲时给孙肇东杯里倒满:“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知道。”
孙肇东连连点头,端起酒凑到秦阮面前:“秦总,你宽宏大量,别跟我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孙肇东怎么说在京北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
此时就差跪在她脚下跪舔求饶。
她没说话。
蒋厅南马上嘴角一沉,“嘭……”地一声巨响,手上酒杯重重往桌上掷,音量又相反的极低:“她不开口就继续求。”
孙肇东扑通跪地,一把拽住秦阮裤脚:“秦总,求求你。”
她也是没想到做到这个份上。
秦阮盯着眼前的人,有些膈应的把腿挪开:“你先起来。”
没有蒋厅南的话,孙肇东哪敢动?
孙肇东往她脚上磕,她今晚特意穿了双华伦天奴的细高跟来的,鞋面上一排溜的铆钉,他头想不见血都难。
“啧啧啧,阿阮妹妹,你就给人条活路吧!人也怪可怜的。”
曲时在一旁说着笑,实则话里意味深长。
蒋厅南明摆着是在帮她解脱孙肇东这个麻烦,还是当着她的面。
包间里持续传出孙肇东的磕头声。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