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层住的是一位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长发披散着,他的手脚都被长长的铁链锁着,而铁链的另外一头则是没入了对面的墙壁上。
苏寻安到达的时候正看到中年男子伏案疾笔;旁边的桌上叠放着一些已经写满文字的纸张,这些宣纸可都是江南那边最好的锦绣宣,不过西凉王府家大业大,倒是购买得起。
苏寻安放下食盒,在中年男子对面盘坐了下来,然后很自觉的磨起墨来,整个过程中对面的男子都不曾抬起头来看她一眼,直接把她无视了。
记得第一次上到这里的时候,中年男子就对她说,看你骨骼惊奇,将来必是女中豪杰,一代英雄;现在马上跪下来向我磕头,拜我为师,我便将我毕生所学的《天策三论》传授给你,让你雄霸天下,威镇寰宇。
苏寻安是何许人也?西凉王府的嫡长女,若无意外的话将来这庞大的家产可都是由她来继承的,那心自然是傲娇得很,当场就回了一个霸气十足的“滚”。
第二次上到这边的时候,中年男子还是先前的那一套说辞,只是对苏寻安赞美的成语,词语又多了一些;结果苏寻安回了一句“小爷没兴趣。”
第三次来的时候,对方学聪明了,一声没提让苏寻安拜师的事情;而是给她讲起了故事,把他要传授的东西套在故事里面;正巧苏寻安那段时间喜欢听说书人讲故事;当时就把她给听入迷了,就隔三差五的往这边跑;没几年中年男子就编不出新的故事来了。
不过苏寻安长大一些的时候,细想那些故事,自己是大受裨益,对于这个人也显得尊重起来,偶尔还会带酒来看看他。
终于,中年男子把那一张宣纸都写满了字,这才把手中的笔搁了下来,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腰,手脚上的铁链顿时一阵哗啦哗啦的响起来;
转动了一下握笔那只手的手腕,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跟苏寻安倾诉般“唉,年纪果然是大了,连续写三个时辰就感觉到疲惫了。”
苏寻安停下了磨墨的手,丝毫不留情面的呸了一声“我来的时候这墨虽然磨了,但是没有完全磨开,这说明墨是刚磨的,而且是很匆忙;旁边那一叠写满字的宣纸,从墨迹干涸的程度来看,起码有七天以上;也就是说那一叠的字是在7天前写的;还有你刚刚写的这一张纸,我到的时候才写了15个字;综上所述真相只有一个,你特么今天才写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中年人男子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脸因为被头发遮住了,看不出什么异常来,“我这天策三论再过个一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