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是男儿身,要接管西凉军都是很艰难的,更何况她是一介女流,要接管西凉军的话那就更是难以登天了。
军中的那些人都是刀头舔血的,从尸山血海里打滚出来的,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听从一个娘们的号令呢?
两人这说话的功夫,就已经走到盈秀院门口了,苏战自觉的在院前停住了脚步,苏寻安自径走了进去,直接把自己的老子抛在了门口。
世子殿下不在院子,院里的丫鬟们打瞌睡的打瞌睡,低声聊天说话的说话;
“木槿研墨”一进院中,还没有等那些丫鬟们开口,苏寻安就当先开口了。
“好的殿下”木槿当下立即去研墨;而一旁的牡丹很是自觉的去把宣纸铺开。
苏寻安拿出了一叠她游历这些年来的杰作,在各种不同纸上的涂鸦,其中甚至还夹杂有锦帛粗布,用来涂鸦的笔也是千奇百怪的,有用墨水的,有用木材烧完后的木炭,也有某种植物的汁液涂鸦的。
苏寻安把那一叠的涂鸦重新在宣纸上描绘了出来,甚至加上很多备注,木槿在小心的磨着墨,其他丫鬟们也都在旁边伺候着。
大多数丫鬟眼中都充满了一丝好奇心,不知道那一叠涂鸦的都是些什么,主子没有说,她们也不敢乱问。
一个半时辰过去,苏寻安终于从桌案上抬了起来,握笔的手腕已经有些发酸了;旁边有丫鬟端着铜盆在那边等待着。
苏寻安起身洗了个手,擦干净,走到了外间,丫鬟们在桌边摆放着世子殿下今晚的宵夜;
吃完宵夜,苏寻安又忙了半个时辰,这才躺床上休息,被窝早就被牡丹暖好了;由于不知道世子殿下要什么时候上床入睡,所以牡丹一直躺在被窝里,苏寻安毫不客气的搂抱住了牡丹入睡,牡丹的身材很丰腴,所以抱着睡觉很柔软,也不会硌得慌;那一叠厚厚的涂鸦十分之一的量都还没有完成。
早晨。
用过早膳之后,苏寻安便在王府里一路七拐八绕的走,途中经过了比一般富商家还要富丽堂皇马厩,看到黑伯正在那里和那头跟随了五年的小毛驴低头说话,当然驴肯定是听不懂他的话,他也听不懂驴的叫声,这就是他在王府里日常生活之一。
“黑伯,都到家了你的衣服还不赶紧换换啊?还是王府里已经穷得把你的衣服都克扣了?”苏寻安看了一眼黑伯身上那件游历五年都不曾换洗过的衣衫,奇怪的是她这五年来也并没有闻到那衣服上有什么汗臭味。
“不是的世子殿下,府里倒是没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