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妓子所生,旁的本事没有,惹是生非的本事倒挺大!”
听得这话,池奚宁顿时就笑了,她没有回话,因为她知道,这戳的不仅仅是她的脊梁骨,戳的还是整个池家的。
果不其然,一直没有吭声的蒋老夫人冷哼一声开口:“奚宁归府的这些日子,上贤下孝,我不知道殷夫人家宅不宁这话从何说起?”
这话无疑是在当面打方氏的脸,方氏正要发作,洪夫人却看向蒋老夫人先一步开口道:“先前有个事儿,一直想同老夫人商量,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眼下您在这儿,我便冒昧了。”
蒋老夫人转眸看向她:“侯夫人有话直说便是。”
“是这样的。”
洪夫人从袖中取出之前的那半个玉佩来,递给蒋老夫人道:“您也知道,我们家老爷与池世子乃是故交好友,当年我生子睿的时候,我家老爷便与池世子约定,两家要结个娃娃亲,可是后来……”
洪夫人叹了口气,才又接着道:“如今奚宁被寻了回来,我对她又喜欢的紧,老夫人您看这婚事?”
蒋老夫人完全没料到还有这出,她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确实是风儿的信物。
她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眼池奚宁,沉默了。
武安侯府蒸蒸日上,不仅武安侯是天子近臣,武安侯世子也是前途无量,能有这样一个姻亲,对池国公府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
她那两个儿子已经指望不上了,池国公府降爵为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她还有三个嫡孙……
蒋老夫人心动了,但她刚刚将大房财物交给池奚宁,给出去的东西,总不好再要回来,更何况应了婚事之后,自有侯府替池奚宁撑腰,那可是整整十万两银子!
一边是池国公府的将来,一边是十万两银子,蒋老夫人一时犯了难。
池奚宁看着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她是蒋老夫人,必定会应了这桩婚事,毕竟有些事情,可不能银子能买来的。
然而池国公府没落,并非没有原因,眼皮浅,格局小,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这一大家子都有的毛病。
果不其然,蒋老夫人犹豫了一会儿,将玉佩又递还给了洪夫人,朝她笑了笑道:“这事儿我还得跟池国公商议商议,毕竟你也知道,风儿没了,我们大房这一脉就只剩下了宁儿,我们原先是打算让她留府招婿的。”
洪夫人接过玉佩收好,笑了笑道:“婚姻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