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关上,池奚宁睁开了眼。
盯着面前的白墙看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过身平躺在床榻上,侧眸看向了一旁的玉佩。
伸手拿过玉佩,池奚宁心头忍不住的烦躁。
齐澈是真的狗啊!越来越狗!
一个晚上,害得她险些死了两次!
头一天她穿过来的时候,席墨就跟她说,她险些在一个时辰内死了两次,那会儿她以为,那已经是最糟糕的修罗场了,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最低难度!
这是命么?!
池奚宁越看越烦躁,随手就把玉佩扔到了床下。
吧嗒一声脆响,玉佩摔落在地。
她探头一看,好好一块玉如今已经碎成了两半,在地上反射着月光。
池奚宁:……
罢了罢了,反正都已经将齐澈得罪了个彻底,也不差这一枚玉佩的事儿了,好不容易又苟了一晚上,有什么事儿明儿个睡醒了再说吧。
池奚宁躺在榻上闭了眼,却不知怎的有些睡不着。
总感觉自己忘记什么事情一般。
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她才恍然大悟忘了什么。
这两天太忙,她都忘记给池文莲剃度了!
饮完酒又这么生死线上来回奔波了一番,她现在整个人很是兴奋,闲着也是闲着,既然睡不着,干脆就走一趟?!
说干就干,池奚宁起身,拿上原主的佩剑,悄然出了屋。
没有了各种威胁,这还是她头一回没有任何压力的穿梭在京城的夜色中,微风习习,人正微醺,惬意非常。
池奚宁如闲庭漫步,晃晃悠悠回到了池国公府,悄然潜入了二房的院子。
池文莲这两日很不好过,因着伤好之后要被送去尼姑庵,跟着她的丫鬟们都在想办法,能离开就离开,加上殷氏现在根本顾不上她,也不愿再在她身上费心力,故而她如今连个守夜的丫鬟都没有。
微醺的池奚宁膨胀了,她直接推开大门走了进去,看着仍在床上熟睡的池文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她点了穴。
干坏事嘛,还是低调点的好。
抽出佩剑,刷刷两下,就给池文莲替了大半。
然后她又将池文莲给翻了个身,将后脑勺也剃了个干净。
伸手摸了摸她光秃秃的脑袋,那微刺的手感还挺好。
池奚宁对自己的手艺表示很满意,欣赏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出了屋关上门,回到了汀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