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的少年,也是少年,已经知道要颜面了。
被池奚宁当着茵茵的面这么说,江宇行一张脸顿时涨红,有些难堪的道:“阿姐,我们去里间说可好?!”
终究还是顾及少年的骄傲与自尊,池奚宁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江宇行顿时松了口气,连忙朝她道:“阿姐请。”
池奚宁随着他朝里间走去,来到书房门前,茵茵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期期艾艾的唤了一声:“宇郎。”
池奚宁闻言脚下顿时一个踉跄,一旁夏竹连忙扶住她:“小姐小心。”
江宇行尴尬到不行,轻咳了一声,对茵茵道:“我同阿姐说些话,你且先去别处。”
茵茵看了池奚宁一眼,低低应了一声,朝他与池奚宁行了礼,道了一声:“茵茵告退。”
看着她离开,池奚宁挑了挑眉,朝江宇行唤了一声:“宇郎。”
江宇行的脸瞬间爆红:“阿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池奚宁闻言看了他一眼,抬脚朝书房内走去:“知道是取笑就好。”
毛都没长齐,就学旁人玩什么金屋藏娇。
顾及着少年的颜面与自尊,池奚宁让夏竹在外间候着,待到夏竹出了屋关上了房门,这才看向江宇行道:“说吧,你是怎么回事。”
江宇行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道:“阿姐,茵茵她是一个苦命之人。”
“这个年代沦落风尘,十个有十个都是苦命之人。我不是问你那茵茵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关心的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奚宁看着他道:“你我同母异父,原本我是不愿意同你和江家再有什么瓜葛,可娘她给了我那些银子,你又同我说了那些话,我便当了真,真心认了你这个弟弟。”
“我还记得,那日你同说我,你要考科举走仕途,将来当大官时那神采奕奕的模样,这才三个月,你就出入青楼还替旁人赎身,玩什么金屋藏娇。你的抱负呢?”
江宇行低了头:“阿姐,我……我只是可怜她而已。”
“跟她没关系。”池奚宁冷声道:“是你压根就不该去那样的地方!你既然有志向有抱负,就该好好读书,秋闱在即,你打算拿什么去赶考?”
江宇行闻言连忙道:“阿姐,我不会耽误读书的,平日里我也不常在这儿,只是今儿个过来看看而已。”
“那也不行!”
池奚宁皱眉道:“这世间可怜的女子千千万,你难道见一个就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