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池奚宁有些讶异的抬了眸。
谢怀孜朝她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会儿起身道:“行,让她在书房等我。”
池奚宁连忙放下碗筷拦住他:“为何不将人唤来此处说?我们不是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兄妹,没什么不可当我面说的么?”
谢怀孜闻言轻嗤了一声:“我脸上写着字么?”
池奚宁摇了摇头:“没有啊,挺干净。”
谢怀孜朝她瞪眼:“那你为什么当我傻?!”
池奚宁:……
“我就是好奇嘛。”她轻咳了一声道:“按理来说,你俩的立场应该是对立的,我见过萧家人,都是一家子护短的类型,他居然能将堂妹给你送过来,还有话要带给你,这委实有点奇怪啊。”
谢怀孜却一点都不奇怪,他挑了挑眉道:“好奇么?想知道么?”
池奚宁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想。”
“那你慢慢想。”
说完这话,谢怀孜当即就抬脚走了,脚步很是轻快,显然心情极好。
池奚宁看着他的背影,舔了舔后槽牙。
这人,真的很欠揍啊!
然而他不是齐澈,她打不过。
她只能叹了口气,化闷气为食欲,埋头用饭。
燕飞虽然嘴巴不讨谢怀孜的喜欢,但做事儿还是挺得力的,他对谢怀孜也足够了解,所以前去汇报之前,就已经将人给领到了书房里。
谢怀孜去的时候,萧如诗已经在了,正有些忐忑的坐在书房的一侧。
她没有见过谢怀孜,但瞧见他的那一瞬,就知道了此人定是谢怀孜无疑,毕竟她是萧家人,实在太知道,上位者的气势是个什么模样了。
萧如诗连忙站起身来,朝他行了一礼。
谢怀孜看了她一眼,径直来到书桌后坐下,而后才淡淡开口道:“说吧,萧瑾川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
萧如诗的脸微微泛了红,她从袖中取出一物,缓步上前放到了他的面前的书桌上,然后羞涩的道:“这是我的庚帖。”
谢怀孜朝那庚帖看了一眼,语声有些嘲讽:“就这?”
萧如诗的脸更红了,她轻咳了一声道:“我叫萧如诗,今年十八,家父是都察院左御史,我原本与徐国公府大公子有婚约,但因着他常年宿在花柳之地,故而主动解了婚约。”
谢怀孜越听越不耐烦:“这些与我何干?!”
他的话半点不留情面,萧如诗到底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