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倒的少年,就是布政使的小儿子杜岩,而踹他的人,就是布政使。
杜岩看了池奚宁一眼,咬着牙欠声道:“对不起宁姑娘,我不该因为嫉妒江宇行,就拉着他去喝花酒,还设了局毁他风评。”
池奚宁闻言朝谢怀孜看去,朝他挑了挑眉,意思是:这是你安排的?
谢怀孜没理她,而是转眸朝布政使杜航看了过去:“本公子治下,居然出了个一心要去京城赶考当大官的,杜航,你可真是会教儿子!”
杜航闻言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忙道:“主子,此事都是属下管束不严,才会让小儿闯下这般祸事,还望主子和宁姑娘恕罪!”
谢怀孜冷哼了一声:“确实是你管家不严,但你以为,这仅仅是他惹上了宁姑娘,本公子才罚你么?”
杜航连忙道:“自然不是,是属下未曾教导好小儿,到底谁才是他该效忠之人!”
“不仅仅是如此。”
谢怀孜看着杜岩道:“你小小年纪,心胸就如此狭隘,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何其之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陷害了一个江宇行,难道还能将天下所有不如你的人都陷害了不成?!”
杜岩低着头:“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呵!”谢怀孜冷笑了一声:“心胸狭隘,毫无容人之量,难成大器!既然你这么向往京城,那本公子便给你此次秋闱举人的名额,成全了你,将你送到京城去,也好让你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听得这话,杜岩和杜航顿时就慌了。
杜航连忙磕头谢罪:“主子,小儿糊涂!都是属下不曾教导好,恳请主子看在杜家世代追随的份上,饶了小儿这一回!小儿往后必然洗心革面,定不会再让主子失望了!”
杜岩也跟着磕头:“公子,我只是一时糊涂,让嫉妒蒙了眼,还望公子饶了我这一次!”
谢怀孜转眸朝池奚宁看去,开口问道:“你觉得呢?”
池奚宁看了看匍匐在地的杜航和杜岩,想了想道:“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少年气盛,又一直被人捧着,忽然有了落差,一时想不开走了岔路也很正常。”
听得这话,杜航和杜岩顿时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却又听得她道:“但是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心胸狭隘毫无容人之量,即便有才也难当大任。”
这话一出,杜航和杜岩顿时如坠冰窖。
难当大任,也就意味着杜岩此生,恐难被重用了。
杜岩急急的抬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