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齐只有一个王爷,那就是当今陛下同胞的亲弟弟宁王。
小二不敢再抱有一丝侥幸,宁王在客栈被下毒,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恨只恨掌柜的小气,不舍得多雇人,这才让他摊上了这事儿。
小二当即抖抖索索的将昨晚来了两个人的事情说了,他连为自己求情的话,也半句不敢说。
他文词有限,形容不出那人的样貌,只能形容出大概的身形,尤其是那把连环刀,他形容的十分仔细。
“哦对!那个拿刀的,我听见他身旁的公子唤他燕飞!”
这话一出,齐皓身上杀意毕现,但他终究没有说什么,只站起身来大步朝外走去。
席墨和席景连忙跟上,知州也小跑着上前。
来到客栈门外,齐皓直接来到一匹马前,翻身上马,一声驾纵马而去。
席墨和席景紧跟其后,滁州知州跑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他们的背影。
他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派人跟人,犹豫了许久,还是吩咐了下去:“从即刻起派人日夜监守城门,若是宁王再来,定不可怠慢。”
齐皓出了滁州城,就直往南方而去。
席墨和席景不敢吭声,一路默默跟随,直到胯下的马受不住,不得不停下的时候,席墨才低声开口道:“主子,或许只是嫁祸。”
齐皓冷声道:“本王知道,可谢怀孜心思诡诈,若是故意为之,让本王以为是嫁祸呢?”
席墨一时也有些犯难。
齐皓看着远处,冷声开口道:“若是萧瑾川,他在京城本王回京自然能见着人。可若当真是谢怀孜,本王这一走,再回来就难了。”
席景有些着急:“可……可主子的安危更为重要!若是再去江南,那就到了谢怀孜的地盘,更重要的是,若是席宁当真是谢怀孜掳走的,即便爷去了,也未必能要的回来。”
他说未必,其实已经是委婉,若当真是谢怀孜掳的人,若当真是谢怀孜一路追到滁州掳的人,那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齐皓闻言沉默了。
依着他的性子,直接去到金陵,当面质问谢怀孜,可他不仅仅是他自己。
他还是宁王,是齐国的王爷是齐澈的弟弟。
这种两难,对他来说是极其大的痛苦。
可是,无人能真正感同身受。
他只能自己尝,自己取舍,自己消化。
这一瞬,他甚至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