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
不管怎么说,周遭终于安静了些,谢怀孜闭了眼,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江山、美人,还是个跟他没什么关系的美人,怎么看都是个不必思考的问题。
他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同齐皓提条件,池奚宁是他的心尖尖,拿捏住了他,就等于拿捏住了齐澈,下个罪己书,并不是难事。
可问题是,他怎么就这么不甘心被玩弄呢?!
凭什么所有人都被萧瑾川给算计的死死的,凭什么他要按着萧瑾川的计划行事?
可……
若是不这么做,谢家众人的棺材板,应该是盖不住了吧?
谢怀孜犹豫许久,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对燕飞道:“备车备船,本公子赴他的约!”
寒风萧萧,大雪纷飞。
长江两岸,各站着近万将士,最前面的不是骑兵也不是步兵,而是手持弓箭的弓箭手。
江中央,有两艘船,靠在一处并排而停。
齐皓与谢怀孜站在各自的船头甲板上看着对方,却谁都没有开口。
谢怀孜觉得齐皓有些变了,倒不是说容貌气度,而是给人的感觉。
当初在江南的时候,身处那种困境,他也没见过齐皓如今日这般,带着痛苦挫败,若是细细看,甚至还能看到的无力。
到了此刻,谢怀孜也不得不承认,齐皓是个彻头彻尾的情种,最起码他比不过。
忽然之间,谢怀孜就觉得,欺负这样的一个人,挺没意思的,于是他率先开口道:“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齐皓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听你的。”
谢怀孜闻言叹了口气:“不过是被人掳了媳妇儿而已,堂堂一国王爷,不至于如此吧?”
齐皓没有回答,而是淡淡问道:“你到底是要本王过去,还是你过来?”
“还是我过来吧。”谢怀孜摇了摇头:“就你这样,也没什么可让我担心的。”
说完这话,他便纵身来到了齐皓的甲板上,抬头看了看漫天的大雪,淡淡问道:“有酒么?”
齐皓看着他道:“你想要就有。”
谢怀孜朝他笑了笑:“我就喜欢你这样爽快的,进船舱去吧,外间委实有些冷了。”
齐皓转眸对席墨道:“去取酒来。”
船上是没有酒的,若要取酒只能去岸上,席墨应了一声,当即就运起轻功朝岸边而去。
谢怀孜看着,有些羡慕的道:“为何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