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一大早,就张贴了出来。
池奚宁出门的时候,四处可以听到议论声。
许是朝廷派了人引导舆论,事情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般糟糕,百姓们看完之后只是唏嘘,却没有人敢公开说先祖皇帝的不是,说先皇的就更没有了。
反倒是她还偶尔听到了夸赞齐澈的声音,说齐澈有担当,勇于承认先祖皇帝犯下的错,是个明君。
听得这话,池奚宁顿时就放心了。
又过了几日,江南那边出了消息,说是谢怀孜也写了一封信,昭告天下,两家恩怨已了,往后江南自治,但也受朝廷管辖,每年如往常一样缴纳税赋。
只是,他不受封。
这消息传来,一时之间到处都是夸赞谢怀孜和齐澈的声音。
池奚宁也由衷为他们感到高兴。
当天晚上,与齐皓在一块儿用饭的时候,他忽然问道:“明儿个你要不要替萧瑾川送行?我与皇兄明日辰时接会在西城门外为他送行。”
池奚宁闻言有些讶异:“他这么快就要走了么?”
齐皓点了点头:“嗯,所以你明天要不要去?放心,我没那么小气,要是去的话,我们一道出发,你若是想要与他私聊几句也是可以的。”
池奚宁垂眸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头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