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变的更重了,以前还能让宫女在面前晃,前些日子他写信跟我抱怨,已经是看到宫女就想吐了。”
池奚宁:……
“那确实挺严重的。”
谢怀孜点了点头:“连我都同情他。”
“哦对了。”他看向她道:“有个事要跟你说一声,前年科考没开,后来又……”
“没开么?”池奚宁有些讶异:“我还以为开过了呢。”
她是真没怎么关注过这个。
谢怀孜点了点头:“因为那会儿宁妃死了。”
嗯?
池奚宁弄不明白:“宁妃死了,跟开科考有什么关系?”
谢怀孜白了她一眼:“宁妃虽然只是妃,可她是齐澈后宫唯一一个女人,齐澈伤心过度,加上朝中官员本就没什么空缺,所以暂缓了一年,后来又遇上了战事,所以今年的也耽误了,但是明年会照常举行。”
“江南的小科举,也取缔了,所以今年重新开了乡试,你那弟弟又是头一名,明年会试必有他一席之地。”
想起江宇行说要当大官的样子,池奚宁笑了笑:“那挺好的。他确实是个读书的料子。”
谢怀孜点了点头:“你虽然是火器营将军,有功勋在身,但若是与齐皓成婚,还是得有个靠得住的娘家才行,你那弟弟,倒是可以培养培养。”
池奚宁笑看着他:“我的娘家不是你么?”
谢怀孜闻言一愣,而后笑着道:“说的也是。”
两人一路说笑,很快就到了谢府门前,临下马车的时候,谢怀孜忽然问了一句:“若是萧瑾川还活着,你还会嫁给齐皓么?”
听得这话,池奚宁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人都会变的。若是他还活着,若是他还在意我,除非他走不动了,否则就肯定会来寻我。然而,他没有来。这就证明他放下了。”
“既然放下了,那我又何必再去打扰他的生活。这世间,不管多浓烈的感情,其实都抵不过时间的,久而久之也就放下了。”
谢怀孜闻言皱了眉:“为何我觉得,你对感情特别不信任呢?”
池奚宁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
不管是对她自己,还是对齐皓,亦或是萧瑾川,她似乎总是不相信有什么至死不渝,天长地久,过个几十年依旧一成不变的爱情。
她总认为,再浓烈的感情,都经不起岁月流逝的考验。
她想了想道:“或许,是因为见的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