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现,你是本案原告,可以陈述案情了。”
陆玄说道。
虽然诉词都写在状纸上了,但基本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韩现也知道这个道理,当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自己的诉求陈述了一遍。
“……小民说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韩现重重磕头。
陆玄微微颔首,看向王盘:
“王盘,对于韩现的论述,你可有什么要纠正的地方?”
王盘瞥了韩现一眼,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服:
“此人所说,简直一派胡言!什么在花灯节上丢了孩子……那么大一个孩子都看管不好吗?”
他向陆玄拱手:
“启禀大人,此人口中的‘自己的儿子’,实乃在下和一房小妾所生。
因为我儿他身子羸弱,不敢见风,一直待在家中,并未出过门。
没曾想几天前被仆人带出去,竟然被这人赖上……我看他就是看我王家颇有钱财,存心想赖上一笔!”
“我赖你?!”
韩现一瞪眼:
“我韩家虽说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也颇有家资,会贪图伱家财物?!”
“那可不一定。”
王盘袖着手,哼哼两声:
“说不定你家积攒的钱财,都是这么坑蒙拐骗来的呢……”
“你……”
韩现脸色涨红,指着王盘想骂人。
但现在自己身处公堂之上,又生生憋了回去。
“你二人皆称孩子是自己的,可有证据?”
陆玄问道。
“启禀大人,在下的妻妾和家中的仆人,皆可为在下作证。”
王盘抢先回答道。
“小民也一样,虽然是逃难来的上阳城,但家里的仆人妻妾还是都带上了的,他们都知道那孩子是小民的亲子。”
韩现连忙说道。
“家中亲属仆役之语,当不得证词。”
陆玄摇头,“李鸣、鲁平何在?”
“属下在。”
“属属属~下在!”
两人出列。
“李鸣去王盘家,将孩子和其‘生母’带来,鲁平去韩现家,将孩子的‘母亲’带到衙门里。
你二人再去寻一郎中,将他请来,本县令要让双方当庭对质。”
陆玄吩咐道。
“是!”